“那你啃什么？”风岚又问。

有几个“人”站在路中央慢慢地走动。

“没啊~”他没看见阿青。

他一点不嫌弃自己，小手在满是口水的小象鼻子上摸了一把。拽着小象鼻子在手里甩来甩去，咧着小嘴高兴地喊，“象~”

“海宴城门口哪来的丧尸？”花旗疑惑地说，“现在丧尸不是减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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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城门口去，丧尸越多。在烈日下，他们安静地、一群群地站在城外。有些丧尸手里还拿着挖土用的铁锹。空气中飘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

“应该差不多吧。”小丛说。人类幼崽有时候就会有些莫名其妙地突然高兴起来，当然也会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哭起来。

“好吃吗？”风岚笑着问。

听到有动静，所有丧尸都转头看向马路上的两辆车。

“加了点东西的酒。”阿青说。

云善撒开嘴，转头看风岚，片刻后摇了摇头。

“阿青在窗外。”风岚说，“紫色的烟雾就是阿青。”

小丛稍微一想就明白阿青的意思了。阿青说的东西应该是能把人变成丧尸的东西。

紫色烟雾里露出阿青的脸，转过头来看向云善，“我在这。”

“那是丧尸。”花旗说，“远看着像人。近看能看出不一样。”

透过车窗，风岚看到路边房子周围杂草丛生，显然已经长时间没人居住。

阿青坐在车里实在是难受，变成一团紫雾从车窗里飘出去，跟在车边。

“小孩子都这样吗？”风岚问小丛。

前面兜明开着车，一连撞倒两个“人”。

风岚握着手里的剑，蹙着眉头问，“怎么撞人？”

兜里擦了一遍，擦出一些被挤烂的龙葵碎渣。

不知道什么时候，云善怀里抱了一个蓝色的小象布玩具，正在啃小象的长鼻子。

花旗他们变形变的都是实体，云善还没见过这种。又问，“阿青呐~？”

云善看了会儿窗外飘着的紫色烟雾问，“阿青呐~？”

“象~”

“酒？”小丛纳闷地问，“什么酒。”

飘在外面跟着的阿青坐进车里，头扭着冲外，“三天前，我来卖过一次酒。”

看到阿青的脸，云善这才确定，紫色烟雾就是阿青。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一会儿，又扭头去看旁边的云善。

风岚不懂云善突然高兴什么。但见他模样很是欢快，忍不住也跟着笑。沉重的心情顿时轻快不少。

云善“啊”了一声，指着小象玩偶说，“象~”

小丛指着紫色烟雾说，“那就是阿青。”

车子拐了个弯，终于开上了通往海宴城的那条大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