坨坨说，“下回云善写字你别进屋。去了被他画，你也遭罪。”

风岚冲着云善笑着问，“小师祖，符画完了？”

云灵观里除了云善，也没谁能干得出这种事。

阿青把晾衣绳上的衣服收了，看到未来裤子上磨出了洞。他回屋找了做衣服剩下的碎布头，剪了一块下来，给未来裤子上打了补丁。

未来看着镜子里花着脸的自己，嘴巴张开哭了出来。阿青再给他擦脸，他没再闹，就是哭。哭得又伤心又委屈。

阿青抱着本书从藏书阁里跑出来，看到未来花着脸，他第一反应就是，“云善画的？”

什么？”坨坨走过来拉拉他的小手，“你叫我给你擦脸？”

坨坨把毛巾换了好几个地方，终于是把未来的嘴巴擦干净了。

兜明把簸箕又搬了出来，把桂花在簸箕上铺匀。

谁也弄不懂未来想干什么，反正不给擦脸，一擦就摇着脑袋哭闹。

等风岚放云善出屋子，妖怪们带上猎物和新折的桂花下山去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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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水干在脸上不好擦。阿青换了三盆水也没把未来脸上全擦干净，还剩下些灰糊糊的印子。

毛巾稍微蹭了两下就黑了，未来哇哇地哭闹。

未来不让洗。阿青从屋子里找出镜子来让他自己看，“你自己看好看吗？”

“擦完嘴就给你冲奶粉吃。”坨坨哄他。

收拾完裤子，阿青要给未来洗脸。今天他们也要下山去帮人类装扮结婚的新房。

未来不擦脸，但是嘴巴一定得擦，不擦的话吃东西都得沾着墨。

坨坨点头，“你找到橘子的图片了吗？和风岚掌门之前吃的一样吗？”

坨坨说，“早知道我早点给他照镜子了。”

小丛找了香皂来。阿青又给未来洗了三遍脸，未来脸上的印子才消完。

坨坨诶了一声，“说了你也听不懂。”

坨坨一指云善，“云善画的。”

小丛把未来牢牢抱住，坨坨拿了湿毛巾给他擦嘴。

风岚从屋里找到了东西回来找云善。看见未来花着一张小脸，愣了下，“谁给未来画成这样的？”

云善摇摇头，拿着毛笔跑回屋里。

哭闹起来，未来脸上更花了，坨坨见他已经哭了，顺便把他脸上擦了一把。这一擦，未来的整张脸基本全黑了。

未来眨巴着天真的眼睛看坨坨。

“不擦了，不擦了。”坨坨把毛巾丢进发黑的水里，跑进厨房给未来冲了瓶奶粉。这脸再擦也擦不干净了。

阿青点头，“一样的。就是橘子。”

眼泪带着墨水流在脸上，把本来就不干净的小脸弄得更脏了。

未来抱到奶瓶才停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