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眠：“……”

酆都？收命行者？

林师爷脸色不太好地问了一句，“谣言自哪儿来的？”

能传话的衙役太少，全仰赖平乱军维持秩序才不出错。

所谓的酆都是地府鬼国的国都，由北太帝君主管，下设收命行者，负责来往人间地府，勾魂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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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眠示意赵成说来听听。

能类比成这身份，要先满足两个条件，一是杀人无数，二是夜间出没。

江无眠以为自己公务太过操劳，累到听不懂人话。

夜间出没？

内行人讲究两句话。

谣言

杀人无数？

末世丧尸假设还能算人，他必定榜上有名。

不见人时不相面，不见八字不算人。若是胡来掐断，有朝一日，必遭天厌。

可韶远县县衙钱粮不缺，为何无人上任？

赵成“哦”了一声，“大人，卑职许是知道一二。”

大周诸多民间传说中，最为广泛的一说是：神居高天之上，鬼归地府之下，人立天地之间。

江无眠没见过除了林师爷以外的批命道长，知道他八字的仅剩下恩师一人。不符合前一句，那这必定属于“胡来掐断”。

原因荒谬又好笑，赵成说着忍不住一脸怀疑人生，“传闻您是酆都出来的收命行者，奉命来人间收割人命，来县衙做事的，得半只脚踏入鬼门关。”

江无眠数了数自己与锦衣卫的共同点。

一天下来，废墟没清理多少，张榕嗓子要哑了。

他与民间传说中的收命行者有何相似之处？

你家大人从哪儿给你变人去？

江无眠绷着脸给师爷画饼，“再过几日，衙役到了，你先挑人。”

县衙赋税不好，俸禄自然差强人意。

张榕知道这是虚无大饼，但没办法，县里就五个衙役，全给他们四个师爷带着，知县本人还在事事亲力亲为。

偶尔一次夜探韶远县，说能算上倒也勉强对上。

大周的衙役待遇和县衙税收息息相关。

因它属于“佐杂官”，不是朝廷任命，而是县衙自当地选任，俸禄自然由县衙承担。

可雇佣平乱军是一时之计，用不得长久，韶远县得有自己的衙役干活。

莫要忘了，这位师爷本职道爷，衍天算命、开炉炼丹、法事驱鬼皆是做过的，说到地府鬼神人之命理，算是内行人。

他张口断定是谣言，自然是有道理的。

复五六遍，规矩讲七八遍。

因而民间传闻中，多半是锦衣卫充数。

赴任一趟韶远县，从阳间人变阴间人了。

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