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汐的唇瓣动了动。

“好赌的爸，偏心的妈，坐牢的弟弟和……有病的我。”

周云汐轻柔地捏住猫猫的粉嫩爪爪，制止它的下一步动作：“你说的没错，我也好奇过为什么父母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猫猫在缓慢地蹭着她的手心，似乎在极力温暖她冰凉的手掌。

“我和他们不熟，是奶奶把我带大的，他们得一心一意照顾他们的好大儿。”

郑雪尹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其实挺简单的。”

郑雪尹理所当然：“对啊。”

好一会儿，才听见她尽量云淡风轻的声音。

周云汐失笑，下意识抚摸着怀里柔软乖巧的猫猫。

炸毛的猫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说我就信，要是你骗了我……那就当我运气不太好，看错了人呗。”

周云汐顿了顿：“……朋友？”

周云汐摇头：“不，单纯不喜欢我而已。”

话一出口，她忽然察觉到不对，连忙抓着周云汐的手臂试图补救。

郑雪尹歪着头笑，看起来还是很天真。

周云汐低头看它，一下下地拨弄它背上的绒毛。

要是一定要细说，那也得是个说出来就能能一劳永逸的好时机。

她想问她们什么时候成了朋友，只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说出来对郑雪尹太过残忍。

“两个孩子一起抚养不行吗？是……经济问题？”

郑雪尹张口结舌：“怎么会有父母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猝不及防的郑雪尹：“……”

绞尽脑汁想不出合适的说辞，郑雪尹只能眨巴着眼睛眼巴巴地盯着她。

周云汐没想卖惨，她极不擅长也不喜欢跟别人讲述成长经历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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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寅已经被骂的挺惨的了。”

她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对所谓的父母没有任何奢望了。

好在生病的猫没什么力气。

于是她又咽了回去，露出个浅淡的笑来。

“我说你就信？万一我是骗你的呢？”

只是她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猫。

猫爬起来，毫不客气地拍她的手。

郑雪尹睁大了眼睛，看起来很难理解她的意思。

尤其是看起来需要她自己唱独角戏的场合。

如果一直把旧事放在放在嘴边当作谈资，那本质上，和周而复始地撕开将要愈合的伤口没有区别。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郑雪尹固执地摇头：“不行，朋友之间就得两肋插刀。”

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