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说：“药箱里有跌打损伤的药，我给你拿。”

符霜跟过去，照着指示录了指纹。

“我找了一份工作，离这很远，工资很低，但我现在没有学历，只能做那样的工作，”符霜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说起她自己的事，真假掺半地叙述，“等我工作能稳定下来，继父那边不再来纠缠我，我就会搬出去，不会再麻烦姐姐。”

“不用管它，它刚到一个新环境，需要时间适应。”符霜说着，揉了揉疼痛的脚背。

符霜甜甜地笑着，“我很有经验的！”

这下子许清终于得到了重要的情报，心满意足，到门口招呼她：“你过来，我给你录个指纹。”

许清蹲下去看猫，见这小家伙瑟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于是问符霜：“它怎么不出来？不用管它吗？”

符霜做出夸张的反应，慌张摆手，小声说：“我不会带人来的，我没有那样的朋友……”

许清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万一她并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只是找个理由占她便宜而已？

“谢谢姐姐，您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

许清说：“没事，这都是小事。”

沉默许久，许清开口说：“确实，你应该早点跟我说，让我有心理准备，养猫很麻烦的吧？要准备这准备那，你能行吗？”

“没必要，”许清说，“你在这多久都行，没人知道你在这，没人会赶你走，你养猫什么的我也不介意，养狗也行，只要不把人带过来。”

觉她有点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今天把猫带回家，明天会不会把男朋友带回家？

许清拿了喷雾递给她，看着她脱了鞋袜，右脚脚背处一片淤青红肿。

看到这样甜美的笑容，许清实在说不出责备的话，只好问：“猫砂什么的，你准备了吗？”

许清怔住，半晌才道：“你住这不好吗？”

符霜则大松了口气，刚想坐下来歇息一会，就看到koa钻到沙发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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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很好，可这里毕竟是姐姐的房子，我交不起这么贵的房租，”符霜抿了抿唇，腼腆地看向许清，“我会尽快处理好自己的事，不会给姐姐添麻烦的。”

她手背肌肤白皙细腻，手指纤长匀称，指甲清理得很干净，抹了一层淡淡的反光的护甲油，能看出来她平时很注意保养，但还是免不了干活时磕磕碰碰，虎口和无名指的地方都留着破皮的小口。

“还没来得及……今天实在太忙了，”符霜低着头，“真的很抱歉没能在白天的时候通知您。”

符霜的笑容像璀璨的冰晶，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可冰晶也能成为武器，如果有人要与她作对，她就算粉身碎骨也会让对方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