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只有心跳证明她的存在。

可那些锅碗瓢盆就不一定了，在一股憋闷之下被摔得叮当响，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站在门边笑，心满意足的看着为她忙碌的师姐。

倏然，慕雪薇从浴桶内站了起来，水雾在她周身半遮半掩。

慕雪薇慢慢走过来，贴近她，盯着她的眼睛看。

屋内水汽升腾，满屋子的烟波浩渺。

她再往里走，撩拨开云雾。

她凭什么给她烧水，凭什么伺候她，她又不是她丫鬟！

“我给你放哪里？”她问道。

“昂昂昂，我帮你烧水。”

……

“记得把窗户关好，别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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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腰捡起衣衫，心中悸动，慌乱，风声鹤唳。

她觉得她这辈子都要折在上一世最恨的人手里了。

“昂，我就来。”林雨墨攥了攥手，捧着一套白衫进了屋。

小…春桃……

再抬起头时，那水中的芙蓉已经赤裸的站在她面前。

口气，打算转过身与慕雪薇像往常一样相处。

“……”

“你帮我把衣服递过来，我忘记拿衣衫了。”

她像个小丫鬟一样慢吞吞的低头往里走，双手捏紧盛放衣衫的盘子。

林雨墨心头一颤，完蛋了。

林雨墨抿着唇，脸又是一红，饭还没吃，就先给慕大小姐烧水了。

一直到慕雪薇的身影消失在后厨里，林雨墨才松下一口气，然后气急败坏的踢在旁边的炉灶上。

她略微侧过身，看向林雨墨。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腰间，发丝上的水珠顺着她的曲线往下流淌，最后在林雨墨心里挑起一片浪潮。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但不耽误她任劳任怨的给某人烧水。

“师姐，”

“师姐，”慕雪薇用灵音传唤道，吓得林雨墨整个人又是一激灵。

林雨墨擦了擦手，道：“我都准备好了，你快去吧。”

还没等她开口，慕雪薇便道：“师姐，我想要沐浴。”

薄纱般的屏风映着慕雪薇的身影，林雨墨视线连忙收回来，慌张低下头。

林雨墨默念了一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样一句话。

“可以递过来给我吗？”慕雪薇的声音从云雾里飘过来，如梦如幻。

半晌，她点了点头，“嗯，师姐，我现在就去。”

“啪”一声，呈衣衫的盘子被她施力捏碎，连带着衣衫一块摔在地上。

噎死了……

被她拿捏了！

她拿起一旁的桂花糕，狼吞虎咽的放进嘴里，又连忙排着胸脯，找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