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翻滚的黑雾好像散去了不少，里德眯了眯眼，他隐约看见黑雾中有触手向蝙蝠侠伸去，不止一只。

然后黑影在里德视野中一晃而过，他警觉的捏紧了扣在手心德刀，然后抬头看去。

它们终将把灾难带到这世间。

控着马甲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仙子蝙蝠侠化作一个光点朝着这方向飞来。

于是他用沙哑的声音大喊道：“蝙蝠侠，小心。”

然后里德慢慢地睁开眼。

魔弹射手也不过是在某些古老记载中见过这些内容，在他毁灭的一个个村庄中。

然而那些触手并未接触到蝙蝠侠，它们在即将触碰到蝙蝠侠时，像是被蝙蝠侠身上的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飞快缩了回去。

蝙蝠侠正站在那房间之中，就是那险些让里德真正成为利爪一员的那房间。

人的意志又怎么可能与这些生物抗衡？没有人能对抗祂们，因为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无限的恐惧。人类在真正的不可视之物面前毫无抵抗的能力。

魔弹射手哼着愉悦的歌，但他的心情并不怎么愉悦。里德很烦躁，尤其是身处于魔弹射手体内的那一部分意识相当烦躁。

蝙蝠侠侧头看了里德一眼，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魔弹射手注视着幽蓝的火焰燃烧这些堆积的尸体，没有一名议员逃脱，他们无数次宣布了哥谭市未来走向、决定大多数人命运的地方最终成为了他们的葬身之地。

黑雾仍然在逐渐减少。

古神、旧日支配者之类的。

印入眼帘的首先是德斯礼躺在地上的身体，他半睁着眼，满目恐惧，俨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直到德斯礼高呼‘黑暗丰穰之女神’，他才知道这些是真实存在的。

蝙蝠侠能听到周围悉悉索索像是人类谈话的声音，但他无法听清那些是什么内容，像是看着他在讨论些什么，这个法阵的力量很强大。

他继续朝着房间中走去，这并不是个很大的房间，只是黢黑翻涌的黑雾让这房间看起来很大，像是朝着四周无限延伸一般。

但里德并未在这个世界上、或者任何马甲的记忆和知识中找到相关的内容。

所以猫头鹰法庭一直与远在宇宙之外的古神合作？这正是他们控制利爪的方法，为他们印下黑山羊的标记，化作服从于‘母亲’的信徒。

魔弹射手与之并不是同一个体系，他诞生于传言之中。却听闻这些古神的名讳，这些来源于宇宙诞生之初的神明代表了亵渎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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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不知道吗？

里德松了口气。

但魔弹射手的确曾听闻这个词语。

黑山羊之母。

是蝙蝠侠斗篷的后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