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灵捂着嘴唇，巨大的惊吓和疼痛让她连哭泣都只敢低声呜咽。

她并没有传言中那样的清贵人品，也绝非圣洁无暇，她同我一样野心勃勃，一样不择手段，一样心计深沉、人品卑劣，只是她太擅长于伪装和扮演。

她不再祈求我，只是白着脸恶狠狠地看着我。

“我……我的手……”

而我大多数时候在大多数人面前不屑于伪装。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渐渐阴沉了脸色，道：“闭嘴。”

如此剧痛她再难忍住，顿时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你算什么东西？”

我的话或许终于戳到了芙灵的痛处。

噗嗤一声，芙灵的一只手臂被我生生砍下。

喷洒出的鲜血将她的半边衣裙染红，她仓皇着试图去捂住那只失去手臂的断肢。

“师父就算待我一向很好，但却也不至于每日亲自送柳枝前来，他大可差人来送，师姐这样聪明难道未曾想过其中缘由。”

“招惹师父？”我面露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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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可曾想过师父为什么要这样经常面见仙门？”

“我会离这里远远的……我会求师父将我放逐出师门，我绝不会再去招惹师父……”

被我撕下伪装，经受如此一番打压磋磨后，她仿佛濒死之人的回光返照般。

她似乎直到这一刻才明白，我是真的不会放过她了。

不等她的话说完。

“也敢肖想师父？”

我拿着血色的刀刃，眸色沉沉盯着她：“我说，让你闭嘴。”

她眼中的恨意刺向我。

“就比如，师父这些年隔几日便会来我的洞府为我送柳枝驱邪，但他其实并非只为替我诊病……”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对她一字一句说道：“你不配芙灵。”

芙灵看了看我，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点血色。

但另一只被我折断的手臂却也只是止不住地颤抖。

她语速快了起来：“是因为师父这些年一直都在同仙门联络，而替师父和仙门联络那个人就是我。所以，师父才会经常来见我。”

“因为我知道，你其实是和我一样的人。”

“不！师姐！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不会告诉师父这一切，我之后一定不会出现在你眼前再来烦你……”

看着芙灵这难得一见的失态和惶恐，我笑出了声。

她面白如纸，痛得落下泪来。

她竟也忽而笑了。

“他见的不是我，是上界仙门。”

“师姐你如此厉害，但有很多事你也永远不会知道。”

“师父就算不是我的，也不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