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无力为继。

在所有人眼里，都是英俊绅士代名词的路易斯。

那抹红润，再不是鲜血染就。

“都给我滚！！！”

抬眼凝望在他眼里笼罩着圣光一样纯洁的林澜。

垂眼观察着伤口的他。

消失再补上。

本没有心情给自己处理伤口的路易斯。

脸上神情几近崩溃。

旋即继而回到手术台旁。

“路易斯先生！！”

复又紧闭。

再度尝试。

看起来像一个失意的颓唐艺术家。

像世上所有崩溃的人一样，怒吼悲愤。

猛地将助手推开。

路易斯不再出声，使力抽出被抱住的手臂。

手术室便再度只剩跟躺在手术室外长椅上的秦瑜，一样麻木无神的路易斯。

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再度裂开。

没有选择使用即刻见效的止血止疼药物。

滴答流淌个不停。

彻底失去伴随他成长的风度。

“路易斯先生！您再不休息，指挥官还没醒来您就该倒下了！”

绵延。

开始了失败再尝试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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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台上躺着的林澜，蓦地睁开了眼。

发黑的视线里，闪过一抹红光。

眼下青黑一片，下巴也尽是胡茬。

却不过瞬间。

锋利的刀锋轻而易举从手臂划下手背。

几乎是两个人的差别。

路易斯挣脱的动作停顿：“…把小念带来吧。”

又是一夜过去。

血流如注。

原本乌黑的瞳孔，诡异的猩红一片。

自有生命力的嫣红。

“滚！！！”

滴落在林澜紧闭的唇间。

紧闭着嘴退了出去。

动作间，还不小心把手术台上的手术刀带了下来。

对视一眼，一齐上前抢走他因精神力流逝大于补充，从而改用辅助他与指挥官精神链接的器械。

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绵长伤口。

那些血液在肉眼可见的消失。

跟原先那个路易斯大相径庭。

他愣怔一瞬。

迟疑着抬起鲜血淋漓的手臂，让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她唇间。

最终还是选择了转过身迈开步子，给自己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助手连忙去拉。

他从没有哪一刻像此时一样。

顺着手臂滑落手心，最后顺着手指。

助手心知自己做错了事，再不敢多劝。

跌跌撞撞取来纱布。

“是啊，路易斯先生，您难道不为那个孩子想一想吗？”

突然！

是想让自己借此保持清醒。

他帮忙林澜抚养那个孩子的消息，在研究院不是秘密。

尖锐的疼痛让他猛地清醒过来。

惨白的嘴唇像涂上口红一样鲜红艳丽。

让人心惊。

拉扯间，简单包扎的绷带滑落。

长呼一口气，拖动疲累的身体站了起来。

路易斯晃眼见到。

俯身要擦去玷污了她的血液。

知道他要再不休息，指挥官醒过来还是未知数，他倒下则是必然。

没有注意到。

受伤流血不止的手垂在身侧。

却惊奇的发现。

这次却甚至没有穿过精神迷雾，他就精神力不济，眼前蓦地一黑，摔倒在地。

补了一觉回来的助手看到他这幅模样。

声音沙哑得像碾过石砾。

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