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期能感觉到，但也仅限于能感觉到，却看不见。

虎妞哭的撕心裂肺，亡魂是没有眼泪的，江寒矜只是安静看着虎妞哭嚎，眸中生不出一点怜悯之色，这样的场景她在末世里看的太多了。

江寒矜一边听一边记录，手里捏着毛笔时不时在纸上补充。

幼童亡魂还是不搭理江寒矜。

人间即是地狱。

“仙女姐姐是仙人，只要能报仇，虎妞什么都能做。”

虎妞甚至还能回想起来，自己躲在柜子里，看着那魔头一爪掏了爹娘的心，温热的血顺着桌角流到小木柜里。

江寒矜来到虎妞面前，轻声喊道：“虎妞虎妞，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江寒矜指尖夹着一枚留影石，留影石可以看见亡魂，虎妞所说的一切将会作为呈堂证供。

只要她能作为证人指正夜枭是此次的始作俑者，她可以实现这孩子的一点心愿。

见江寒矜生的漂亮，她心中的害怕才少了一点，小声的问道：“你，你是仙女姐姐吗？可以救救我爹爹娘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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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叫虎妞？

金丹期以上的修士、鬼修或者是开了天眼的修士才能看见徘徊在乾坤界的亡魂。

“我不是仙女，只是一名路过的修士，你的爹娘，抱歉，恕我无能……”

“小妹妹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江寒矜环视四周，最后在幼童身后不远处的小柜子里找到了这个幼童，她不是被杀死的，而是活生生吓死的。

见这孩子。

虎妞突然想到了什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娘！娘！呜呜呜呜爹爹！”

鬼魂与鬼修不同，鬼修因为修了鬼力属于乾坤界，而鬼魂是亡者，属于鬼界轮回候选所以不属于乾坤界。

缩成一团的虎妞怯生生的从臂弯里抬起眼睛，害怕的看着江寒矜。

她想起来了，她没有娘亲也没有爹爹了，一个家人也没有了，全都死在了魔头的手下，连她也死了。

江南嫣和夜枭有来往，说不定能趁着这机会斩下江南嫣的一些气运呢。

江寒矜等着虎妞发泄完，虎妞哭完发现面前的漂亮姐姐还看着自己，她擦了擦眼泪朝着江寒矜跪下磕了个头。

等对方冷静下来就好。

死前手里还攥着一张写着歪七八线字的纸条，一看就是慌乱之时，大人匆忙写下塞给她的。

江寒矜拿起纸条展开，纸条上写着虎妞二字。

虎妞眼睛一亮，抽抽搭搭的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留影石飞在半空中将稚童的讲的都记录在其中。

那是爹爹的血。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