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前妻时，宗润临表现非常体面，令人确信他们维持着良好友谊。

“她能信这种话？”

“那我等他吧。”

“我…去花园。”她说。

“没什么好看的，都搬走了，老人也都不在了。好多人我都不认得。”

叶果想回拨，怕遗漏重要客户，但这台是老式古董复古电话，没有回拨的液晶屏。

“会的。”宗跃还是冷淡的样子。

她等吃过瘾了才上楼，发现气氛不太对。

宗润临走上二楼，喘了口气，走进办公区……那里空无一人，他呆了一会儿，又走进阳台看看。

叶果没想到是这样见家长，脸发烫，但还是握住了伸过来的手。

叶果把红茶让他拿上去，又泡了杯咖啡给他，目送他上去，自己则啃了两口大饼。

宗润临看了一会儿墙上的照片，最后在沙发上坐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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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门铃又响了。

宗跃站着和父亲说话：“怎么今天过来了。”背对着叶果，语气不太高兴。

“小胡还有大家都好吗？”他问。

“您想喝咖啡还是茶？”叶果看到自己的手机在茶几上。

对方挂了。

叶果意识到他问 rebea，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成员工，说：“大家都挺好的。”

宗润临走进来，站在花园里看了看房子和树，问：“现在星期天也上班吗？”

宗润临松弛温和的表情也不见了，说道：“来看看老邻居，顺带进来看看。”

“小叶，你好啊！第一次见面。”他换了称呼，又看向宗跃说，“能早点安定下来太好了，告诉你妈妈了吗？她一定会很高兴。”

“那么快，是不是没带钥匙。”她放下电话下楼，打开花园里的那扇黑色铁门。

他的眼神不再是方才温和长辈式的，还有一些或者居高临下式的，现在更像打量还带着防备。

宗润临不认得叶果，但还是体面地打招呼：“你好！”

好！这里是宗艺术画廊。”叶果又重复了一遍。

“姓叶。”

“一般不上班，今天只是我在这里。”叶果想起手机在三楼。宗跃似乎不知道父亲要来。

宗跃果然不知道有客人。

“她还让我足金戒指不要塞进大饼，会烫坏。”

宗跃已经进了花园，提着热腾腾的大饼上楼，看到叶果得意地说道：“有个阿姨排在前面，我加了个塞，说买回家求婚。”

“他在吗？”

叶果被逗笑了，指了指楼上，说：“有客人。”

“他出去了，等下就回来了。”

宗润临老师？

“你这样我们就放心了。”宗润临又感叹。

76 父与子

“您找老板吗？”她问。

“我以前住这儿，很久没回来。样子都变了。”

“您好！”叶果开门请他进来。

他又走上三楼，叶果已经清理过，整体看起来比较整洁。

叶果在二楼边泡茶发信息。

宗跃这时意识到叶果上来了，转身看向她，伸出了手。

“我来，是有事和你商量。”宗润临说。

门外站着一个中老年男性，她觉得眼熟。

宗跃没回答。

现在的他更像一个大学教授，风度翩翩功成名就的公众人物。这对父子都是讲究人，宗润临头发花白，但站姿挺拔，只是细看双眸还是有些疲态，是这个年纪的人了。

宗润临走进一楼，看到艺术家墙只亮着叶果的名字，又走进一旁的展示厅。墙上是空的，应该正在为最新展览做准备。

“红茶，谢谢。你贵姓？”

叶果感觉宗跃深呼吸了一下。

父子间古怪的氛围让叶果有些不适。

“既然你来了，我介绍一下，叶果，我们签约的新人，也是我的女朋友，我很快会和她结婚。”他对宗润临说。

宗润临非常惊讶，又一次看向叶果…

“叶小姐，你好！”似乎没有把她和墙上的名字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