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停下车子，跟

“行。”老板娘拍了拍方草的肩膀：“那快跑回去吧，再不回去被你家人知道肯定不愿意我了。明天下午可以晚点来。”

但现在太晚了，齐砚应该早就睡了。到明天就冷了，冷的肯定没有热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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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草提着袋子躬身道谢：“谢谢姨，谢谢叔叔。”

齐老师家所在的这条街路灯间隔较远，中间还坏掉了几盏。

方草心里一惊，别着脸不看他，径直朝前走。

“小姑娘，干嘛去啊？”一个前额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坐在车子上，一只脚支着地面对方草说，看脸色像是喝了酒。

走了几步，她伸手摸了摸热腾腾的袋子外面。

“不用了，姨。”方草忙摆手。

方草加快脚步。

老板娘把袋子塞到方草手里：“回去趁热吃。吃不完的话放冰箱，明天用微波炉热一下。”

烧烤摊老板和老板娘看她手脚勤快，人也聪明伶俐，不仅很快就让她帮着招呼客人点菜，还不止一次把客人没怎么动的烤串和菜拿给她吃。但这次不是剩的，是特意烤给她的。

“这孩子。剩的哪有现烤的好吃。”

一直到接近凌晨三点，最后一桌的客人终于喊了“结账”。几个人争抢了一会儿，付完钱，大声说笑着离开。

方草向路边靠了一点，继续向前走。

对面过来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人。

方草把剩菜倒进桶里，盘子碟子一起收进装脏餐具的大筐。

“行啊，姨。”方草把烧开后放到常温的水倒进冷水壶。

“不用不用，很近的，我一下子就能跑到。”

手里的烤串，隔着纸和袋子都能感觉到烫手。

“丫头真乖，你放心，多上班的时间最后算工资的时候姨肯定给你算上。对了，用不用给家里打个电话？用姨手机打。”

“哎，别走那么快啊。”男人下了车子：“这么晚了，要不要叔叔送你回家？”

自行车却在她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

拐过路口。光线暗下来。

对了，老板娘说可以用微波炉热一下。厨房里那个白色的方盒子就是微波炉吧。

“是啊。老吃剩的，尝不出你叔的手艺。赶紧拿着。”老板探出头来帮腔。

“不用了。我去给客人送水。”方草抱着冷水壶快步向外走。

方草觉得遗憾。

“哎，丫头再等一下，马上就好。”

方草重新开心起来，不由加快了脚步。

“怎么不用？这么晚，肯定饿了。”

这次是新烤的。

没几分钟，老板娘拿着用纸包好的烤串一边向外走一边套方便袋：“给，丫头，拿回去吃。”

“别走啊，你手里拿的什么？不会是偷的别人的东西吧，那可不是好孩子……哎小姑娘……”

街上没有人，整条街只能听到方草自己的脚步声。

“自己回去行吗？要不让你叔送送你？”

脚掌很痛，身上既有油烟味又有衣服一遍遍汗湿后的酸味。真想回去后，吃几串烤串，然后立刻趴到床上睡觉，澡都不要洗。方草打了个哈欠。

行不？”老板娘一边给厨房报菜单，一边问方草。

“就先堆到筐子里吧，不用管了，明天让你刘姨弄。丫头去洗洗手。”老板娘说完转身对着厨房：“别加辣椒，小孩子吃辣容易上火。”

烧烤摊老板的手艺很好，她每次端着现烤好的串往桌上送的时候，都能闻到烤串的香味。前几次老板娘给她的烤串她想拿回去和齐砚分着吃，又怕他嫌弃是别人剩下的，没好意思拿出来。

“真的不用，如果有剩的给我就可以。”

方草洗完手，用挂在墙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姨，叔叔，那我回去了。”

方草道了再见，拎着袋子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