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谙听着听着，从一开始的诧异呆愣，到后来忍俊不禁，最后直接笑出声来。

偶尔一道惊雷响彻天际，震得窗户都在微颤。

看见门开了，有些意外，随后视线在季思谙身上变得越来越凝重：“你怎么直接开门了，暗号呢？”

一滴冰凉的水珠落在她脚背。

季思谙抿了抿唇瓣，强迫自己收住笑意，然后在霍煜的督促下，双手合十，像模像样地对着蛋糕许了一个生日愿望。

霍煜洗澡很快，出来时也裹了件白色的浴袍，胸膛微露，肌理分明，滚着几行水珠。

他说着便握住了她的肩膀，把人推着往雾气缭绕的浴室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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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想，她把房门拉开，猝不及防和门外的霍煜对上。

她把浴袍裹得很严实，连脖子都没怎么露出来。

谁知黑夜中，又响起熟悉的旋律——

-

“我去外面弄，你快洗澡吧。”她接过了梳子。

季思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顺手带上了浴室门，站在门口平复了好一阵心绪。

他清了清嗓，看着努力忍笑却还是没忍住的某人，眼神有些幽怨：“吹蜡烛许愿，快点。”

片刻功夫，季思谙退出了洗手间。

寂静的室内，忽然响起了生日歌的伴奏，以及伴奏也压不住的少年跑调的歌声。

季思谙在落地窗前看雨，雨势很大，一颗颗砸在玻璃窗上，啪啪作响。

他从换下来的裤子里翻出一只打火机，甩了甩，啪嚓打燃，小心翼翼把蛋糕上的数字蜡烛点上。

从浴室出来时，看见鞋柜上的公主蛋糕，他喊了季思谙一声：“几点了，没过十二点吧？”

没想到霍煜还是察觉到了。

最后非常有仪式感地吹灭了蜡烛。

屏幕上的时间是23点06分。

实际上她是不好意思和他对暗号，总觉得，那像是他变相的告白。

季思谙刚走出浴室，就听见了敲门声。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季思谙被扣上了生日帽，下一秒，房间里的灯全闭了，室内漆黑一片，只蛋糕上微弱的烛光闪烁着。

折腾了半小时，霍煜才满意地关掉了吹风机，帮季思谙梳理好头发。

其实那点疼痛，季思谙还能忍，也没怎么发出声音。

“不知道。”季思谙一手搭在玻璃窗上，侧身回头看着刚出浴的男生，才发现他穿最简单的浴袍也很好看。

越来越远 事隔好几年

霍煜的心里却漾开涟漪，薄唇微勾，低喃一句，“听见了就行。”

霍煜跻身进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视线最后停留在女孩披散的湿发上，“进浴室，给你吹头发。”

二十分钟后，季思谙洗完澡，套上了白色的浴袍。

近一米九的个子，宽肩窄腰长腿，仿佛天生就是衣架子，很适合做服装模特。

霍煜看了眼随手丢在床上的手机，还有一些电。

“听见了。”女声变得细微。

“季思谙，过来。”霍煜扫视房间一圈，把蛋糕放在电视墙旁边的书桌上。

少年还举着手，保持着敲门的动作。

季思谙一脸尴尬，“忘了。”

房间里漆黑一片，季思谙打算开灯。

霍煜声音沉缓，简单的曲调，却总能出其不意地被他唱错。

他把头发简单吹了两下，半干半湿的状态，随手抓了几下。

夏季潮热，但房间里有空调，冷气很足。

门外，霍煜扯着嗓子又问她：“听见没有，季思谙？”

长镜头越拉越远

我们在怀念的演唱会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温热的手与霍煜冰凉的肌肤碰撞，两人皆是愣了一下。

滴答——

“我会回答你：我的毕生梦想是和季思谙永远在一起。”

霍煜：“……”

他动作笨，几次扯到她的头皮，自己也着急得不行，“要不还是你自己来吧，我没给人梳过头发，不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