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来时，季思谙还没睡，但她也没有主动视频的意思。

“别再偷偷熬夜工作了。”他没告诉季思谙，她满脸红潮，一副体力透支的样子，实在我见犹怜。

霍煜不乐意了：[撤回去，重发。]

冷冰冰的一行字，却让季思谙看出了哀怨的意味。

季思谙举着手机慢慢回他：[算是吧。]

这下，他终于满意了。

有那么一刻，令他很想不管不顾抛开剧组一切，飞回京北去见她。

她嘟囔：“就算我想，也没力气啊。”

她只眼神朦胧地看着视频里的霍煜, 嘴巴微张，平复着错乱的呼吸, 任凭他打量她汗涔涔的模样。

季思谙本不欲追问霍煜那个梦。

霍煜：[我累。]

[不方便的话，能不能给我行个方便？]

也怕霍煜提议再来一次。

没有阻止的后果就是，季思谙被男人诱哄着，一次又一次在那方面降低自己的底线。

她不得不承认，情侣间偶尔的小把戏，的确是感情的增稠剂。

[我想听听你的声音看看你，方便吗？]

霍煜接连又发来两条。

看见这条消息时，季思谙愣了愣，心思终于活络一些，明白过来。

霍煜：[嗯。怎么还没睡？]

“别看了。”许久，季思谙被打量得有些不自在。

譬如此刻, 她很想告诉霍煜，她非常想他。

霍煜抵近镜头，嗓音很沉：“宝宝，我昨晚梦到你了。”

男模

他白皙的俊容染上红霞，看上去格外蛊惑人心, 惹人怜爱。

刚洗完澡的男人赤着上半身，乌黑短发挂着水珠，正一边用毛巾懒懒擦拭，一边将幽沉的目光朝镜头落来。

果然，下一秒，霍煜直言：[笨蛋，看不出来我是想和你打视频吗？]

但显然, 嘴长在霍煜身上, 两人隔着手机视频，季思谙也没办法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讲话。

“谙谙, 你的反应总是比你的嘴巴更诚实。”

而且还是在她没喝酒，完全清醒的状态下。

竟然连隔空自给自足这种事情, 她都能干得出来, 真是疯了。

想见面, 想拥抱, 想接吻，想真切地感受到他。

“知道了。”季思谙把手机扣在了床上，赤脚踩在地毯上，把之前不小心踢到床下的睡衣捡起来。

季思谙的手机弹出画面。

反正以她对他的了解, 一切与她有关的梦境，多半是不正经的内容。

季思谙笑了：[一直在等你。]

至此，季思谙已经招架不住，拨了视频过去。

她有些好笑，刚想回复。

被他望住那一瞬，季思谙的呼吸微滞，一动不动。

季思谙也涨红脸, 这种全新的体验让她心弦紧绷，难言的刺激。

她能感觉到他的眼神比刚才深沉了许多，是山雨欲来的征兆。

季思谙本就一心二用，没多揣测他的意思：[还行。]

霍煜：[在等我消息？]

追问到最后，她一定会被弄得面红耳赤。

对面一秒接通。

但这些难以启齿的内心想法, 季思谙是说不出口的。

[？]

这让霍煜有些无奈：[打字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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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了几句，霍煜先去洗澡。

手机那头的霍煜听见了，低笑一声，意味深长：“才三次就没力气了？季老师，我不在这段时间，你有点缺乏锻炼了。”

结束时，霍煜在视频里低低喘着。

霍煜滚了滚喉结，磁哑嗯了一声，视线却没移开，“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