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虽未说明,但肃王妃是过来人, 一下就懂了。
努力克制着翘起的嘴角,她抽出手,垂着眼睫咕哝:“难道那突厥奇毒还有速成情话的功效不成?”
裴琏却是迟迟不肯松开,定定看她:“明婳。”
霎那间,像是一只翠羽蝴蝶,钻入心间。
【104】
须臾,她推开他,一脸冷漠地往后退了两步:“这也不是由着你想不想的事。”
裴琏掀眸看去,便见灯火辉煌的廊下,一袭柳色裙衫的小娘子倚着门,双颊搽了胭脂般绯红,姝丽眉眼间却故作凶巴巴:“再不收拾东西,我不等你啦!”
明婳注意力霎时被吸引,一双莹润乌眸好奇地望向眼前的男人。
她的心也好似被感染,扑通扑通狂跳,连着耳根子也愈发滚烫。
男人牵起她的手,缓缓放在心口的位置,那双幽深眼眸里满满当当都倒影着她的模样:“只属于谢明婳一人的裴子玉。”
肃王拉着夫人的手坐下,沉吟片刻, 道:“只是殿下昏迷多日,才将醒来, 气血亏损, 正是安心静养的时候, 这么快就搬去与婳婳同住……怕是会影响休养。”
裴琏:“我……”
隔着一层单薄的夏袍,明婳感受到男人强而有力跳动的心脏。
“谁知道呢,你这人一贯狡诈的很。”
哪像现下,又是孑然一身,孤枕独眠。
啊啊啊,没脸见人了。
婢子们见状,一个个面红耳赤,很有眼力见地退下。
裴琏搬去并蒂院的消息, 当日夜里就传到了肃王夫妇的耳朵里。
稍顿,他又道:“不是想知孤为何突然改了称谓?”
肃王妃擦着玫瑰香膏,笑道:“这一对小冤家可算是和好了,我这心里也能松口气了。”
触及那双凤眸中的坦然与恳求,明婳心下微动。
明婳推了推他的胸膛,“行了,松开吧,时辰不早了,再晚点路都瞧不清了。”
这是在担心两个年轻小儿女, 分别这么久,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怕是干柴烈火, 不顾身体就胡闹呢。
不远处忽的响起一道清灵嗓音。
肃王却是板着脸, 不言不语。
裴琏却是面不改色,淡淡扫过一侧。
明婳:“……?”
裴琏抿了抿薄唇,嗓音微哑:“我不想与你分居两处。”
待到屋内重新静下,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明婳仰起一张绯红小脸,没好气声讨:“你怎的如此无赖!”
“是,是无赖。”
“喂,你还愣着作甚?”
早知如此,倒不如再昏迷一阵,也能继续被她的温柔相待。
明婳:“嗯?”
周遭一切都静止,唯有那只蝶在蹁跹。
肃王妃见状, 缓步走到他身前, 轻轻推了下他的肩:“女儿女婿重归于好,你这做父亲的怎的一脸不高兴?”
她,还是没打算接受他?
“因着往后站在你面前的,再不是大渊太子,而是你的夫君。”
明婳:“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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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耻之徒,屋里还有这么多人呢!
刚要开骂,余光瞥见屋内侍立的婢子们,霎时双颊滚烫,羞得又将脸埋进了男人的胸膛。
“没有不高兴。”
一个“夫”字还没出口,男人忽的直起身子,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105】
裴琏垂下眼,揽住她纤瘦的肩背,道:“但这份无赖,只对你一人。”
裴琏眸光一时黯下。
了过去:“很疼吗,要不要叫大……”
裴琏弯眸,提步上前:“来了。”
裴琏失笑:“真心话。”
一声又一声,明明白白诉说着对她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