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让你……”

她心脏还在狂飙。

何必找一个有男朋友的呢。

——你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红光刺进孟秋瞳孔中。

赵曦亭先是不答。

可赵曦亭没喝酒。

她打了个冷颤，骂道：“你混蛋。”

孟秋从床上摸索坐起，她没开灯，窗外的云层灰蒙蒙的残留着烟花的余烬，对面旋转红灯笼诡谲地转着。

“倒计时了。”

“刻骨铭心、□□。”

“怎么不说话了，嗯？”

她的神经瞬间缩紧。

“是。”赵曦亭很坦然地认下，语句微顿，“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和你接吻的话……”

赵曦亭回得很快。

赵曦亭伸手慢慢地刮去屏幕上的指痕。

孟秋心口的珠串猛然被剪断，珠子滚得到处都是。

——有男朋友就不能和我接吻了么。

她很渴，想拿点什么喝一喝，好压住喉咙惊恐之余的涩意。

“新年快乐，孟秋。”

他嗓音淡定而从容，仿佛刚才那番坏到极致的言语和他无关。

他压嗓，话语通过听筒步步逼近。

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在珠子上几乎滑倒，心脉都倾斜到赵曦亭说话的那一边，神色惶遽地半张着嘴，上齿挂在酒意烫出死皮的唇边。

她咬唇将自己塞进被子里，今晚她醉得厉害。

——字面意思。

那日在all gog，出入的女孩子们不说顶漂亮，大多各有各的气质，可以看出他们那个圈子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孟秋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微微发颤，她现在分辨不出来，赵曦亭到底是因为人太渣下限低，还是他对自己真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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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她预知到了危险，心跳加快了几分，像被什么衔住了虎口，猛齿将将落下。

说起来。

獠牙落地生根。

“要不要试试？”

因为那句，

他气息糜艳起来，像崩坏的摩天大楼，烂得无所畏惧。

他语调轻佻。

“酒醒了？”

“有男朋友就不能和我接吻了么？”

孟秋猜不透，也不敢猜。

“你在说什么……”

空气静默下来。

以赵公子的地位，张一张嘴，这些资源必然巴巴儿的送来。

孟秋清醒了一些，呼吸急促，“我有男朋友的。”

红光腻在她睫上。

赵曦亭舌尖滚过更肮脏的语句，那些差点浮于言表的不堪，被他心慈好善地埋进稀薄的深夜。

孟秋彻底醒了酒，酒意带给她的温热剎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房间里关着窗，冷风还是从缝里钻进来，呜呜作响。

立即反驳：“那是对你而言。”

她又恼又惧，凭着一腔热血，给他发了条消息。

他嗓音轻忽，有几分满不在乎的恶劣。

她希望是前者。

赵曦亭衔着笑，笑声春风化水一样一缕一缕从话筒里飘过来，挠着她，勾着她，轻浮地吐出几个字。

孟秋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她一想起刚才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