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到她面前，黎颂才抬头露出温和的笑，“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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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约继续说：“你能来我很高兴，但是直觉告诉我我现在仍然应该给你一些时间。”她看着黎颂的眼睛，缓慢凑近：“不用担心，我暂时还没有离开你的打算，所以你可以慢慢想，想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又能给我什么。”

“好。”

黎颂不知如何对答，心下却松了口气。

黎颂往旁边让了一步。

小周秘书在门口等了半天，看见黎颂带着肖约回来激动不已，“黎总，董事长在办公室等您。”

她头皮一紧，大脑飞速运转，“那个……黎总这两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今天早上还差点发了脾气。”

“嗯。”

肖约并不想造成误会，看着面前人略显无措的样子，解释道：“我请这两天假，是觉得你可能不太想看见我，怕你看到这张脸触景生情。”

地下停车场里光线冷白，把整个氛围都衬托得无情。

黎正在公司转了一圈，发现一切运转得有条不紊，即使总裁无故消失，一切也依旧井井有条，于是很高兴地坐在办公室里等黎颂回来。

被那双眼睛盯着，黎颂感觉自己所有的犹疑和担忧都无处遁形。

明眼人都知道，黎氏内部的这场革命，已经无法阻止了。

走到停车场，黎颂按了车钥匙，找到越野的方向，就听肖约说：“我车在那边。”

她不知道黎颂到底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但是当她走出房间看到黎颂靠在走廊发呆的样子，她就明白，黎颂并没有想清楚。

这个周末好像格外漫长，周六黎颂去旷齐的酒吧待了一晚，旷齐说她看着红光满面的像是春天来了，她问是不是真的，旷齐又说肯定是假的啊。

黎颂脚步一顿。

“好的！不幸苦！”

祖孙两人在办公室聊了半个钟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出来后黎正直接离开了公司，第二天就传出消息说他又住院了，住的还是黎家在隔壁市开的疗养院。

这摆明是不想管公司里的事了。

一向站如松坐如钟的人，靠着墙面，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地板，连她开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只是来看看。”说完她指了指试镜的房间，“我……去拿下东西。”

“嗯，去忙吧，工作辛苦了。”

小周秘书看见老板笑了，长长地呼了口气，然后就听见肖助理问：“黎总这两天过得好吗？”

肖约边走边深呼吸。怎么搞的，就两天没见，黎颂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吗？那眼神简直要把她看化了。

临进门，黎颂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肖约，肖约冲她笑了笑，一如既往地带着些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