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来药箱，把温度计递给肖约：“量一□□温。”

手背打在鞋柜上，黎颂疼得嘶了一声，但她也没在意，起身去开了灯，把不配合的肖约扶起来放到沙发上坐着。

她有点恍惚, 甚至忘记了挣扎, 直到肖约咬住她的嘴唇。

就像她永远也无法从那些过去里逃开。

黎颂去找药箱的步子顿了顿，“过时了，就换了。”

带着寒气的手抽了出来，垂眸道：“别动，等十五分钟。”

肖约根本不动，“放开？然后听你说那些大道理？好让我灰溜溜滚回去？”

肖约跌坐在地毯上，黎颂靠在门上喘着粗气。

终于，黎颂蓄力一推，将人推开。

动作就这样僵住。

回过神来她推着肖约的肩膀，“你先……放开，我们慢慢说……”

两人僵持着，肖约最后脖子扭得有点酸了，恨铁不成钢地抓着她的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怎么，几个月不见，这么生分？”

肖约昏昏沉沉地坐着，她曾经来过这里，隐约记得上次这房子好像不是这样。

肖约闭着眼，眉心皱着，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不能这样……会让一切重新变糟的。

“你房子重新装了？为什么？”

“……你想都别想。”

黎颂手动了动，衣服里的手捏着温度计，外面那只手按着她的手臂，把温度计夹在了她腋窝里。

她的吻从嘴唇向下移，落在黎颂下颌、脖颈、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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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约拍开她的手，“别假惺惺。”

“我当然知道，不是沈悄的生日就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 总之都绕不开这些。我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黎颂……”

皮肤滚烫。

合上的门也隔绝了一部分噪音，黎颂头脑发懵地看着前方, 肖约身后, 是落地窗外被城市灯光照亮的雪花。

黎颂去厨房里倒热水，从这里可以看见沙发，她看着那个靠坐在沙发上的人，心里沉了沉。

她话音未落，就被那只手冰得打了个寒颤。

“你发烧了？”

家里只有水银温度计，她不配合黎颂就没有办法，她伸手站在那里，有些无措。

“……咱们好好说。”她看着地上的肖约，发现人好像有点不对劲，于是蹲下身去，试探着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

肖约偏过头不去看她。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秩序因为肖约的出现崩塌得一塌糊涂。

唇上传来刺痛，黎颂竟然还能分神去想：是啊，我都忘了这密码是我和沈悄的结婚纪念日，还是没有能一切都换掉，总有疏漏。

话音未落，她就被转了个向，后背猛地砸在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