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椿菊道：“长藤姑娘说她不饿就不吃早饭了……”

元秋似乎提了个匣子，放桌上一放，渡步来到她榻前。

小椿菊点点头，给她倒了杯水才退出屋去。

冰冷的手背在她额上贴了贴，他的体温一直很低，除了之前发热的时候还有点热度外，平时几乎一直都是这样。

她做修士的年月，远比她做凡人的年月长得多。

她不擅长说谎，元秋一听就扯起嘴角笑了下。

她干脆闭上眼装睡。

本来小姑娘还在介意之前朝长陵拒绝自己的事，听她这么一说，又有点担心起来：“要不，我去叫阿兄来看看你？”

“实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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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是元秋。

小椿菊来叫她，她捂着被子，很生硬地咳嗽：“多半是在外头吹了凉风染了风寒，疲得很，就不吃早饭了。”

早饭时，桌上没出现朝长陵的人影，元秋没吭声，本以为他不会在意，谁知要吃完的时候才像是不经意地问了句：“她人呢？”

“那、那好吧。”

朝长陵低头一看，这符纸的起笔很有些摄魂符的味道，可惜后面一处也没画对。

元秋好歹是个大夫，她当然不想他来，朝长陵这般顺势而为，只是为了探彦自书的底。

从这一点来说，修士和凡人的命运也没什么不一样。

果然瞒不住……

小椿菊认命地低下头。

修士不会生病，只会受伤。再严重一点就是陨落。

他还是觉得不放心，从怀里抽出符纸，默念几遍“病痛符，病痛符”，然后大手一挥画好了“病痛符”，把它扔给朝长陵。

摄魂符贴在身上能使人病痛缠身，最终四肢乏力，神魂不清，悄然无声地死去。

朝长陵已经不太记得自己上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

“其、其实……”

她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不是小椿菊的，门被轻轻叩响，然后吱呀一声被打开。

她佯装看不见彦自书得意的笑容，答：“行。”

“我上回不是说你那个屋子很危险么，最近妖兽猖獗，之前那张驱魔符不顶用了，我给你画了张新的，时刻把它戴在身上。”

”

于是第二日，朝长陵就“病”倒了。

真正能活到最后，活到飞升那一刻的人，很少很少。

不过只能用于比自己低阶的人和妖，而且随时可以被摘去，听上去厉害，实际是个鸡肋无比的低阶符术。

元秋的伤虽然还没好，热倒是已经褪下去，哪儿知道长藤姑娘前后脚就又发起热来了呢。

“不用，你让我自己躺两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