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园的老师和孩子们都看不见咒灵。

“只有术师和快要死掉的人类才能看见咒灵，”奥莉晃一下尾巴，有点高兴道：“小宝宝可以召唤小狗，长大以后也能成为术师。”

“这是祖传的术式，姓禅院的多半都知道。”他如此回答，可面上的表情却不像是高兴。

宽大温暖的手掌压住男孩不安分翘起的头发。

奥莉飞到他的肩头落下，稚声劝道：“小宝宝要乖乖听三个亿的话，不可以偷偷去做危险的事哦。”

小惠抿一下唇，直直地看向他，问道：“你是不是不高兴我觉醒术式？”

小惠愣怔一下，疑惑道：“不是只有术师能看见吗？”

小惠皱一下眉，咕哝道：“不要随便压我的头。”

他低垂下视线,看向两只毫无威胁性的式神犬。

“不过三个亿认识小宝宝觉醒的术式吗？”奥莉歪一下头，好奇道：“这个不是随机的吗？”

年长者沉静的墨绿色眼眸与孩童相似的双眸对上一眼。

就像禅院甚尔买的赌马票，胜率都带着不确定性。

陌生的名词对一个幼稚园在读的孩子,难以一下理解。

“不是。”

奥莉稚声稚气道：“他和奥莉一样特别，不是术师都可以看见咒灵哦。”

他看向禅院甚尔，与他极为相似却更加清澈明亮的墨绿色双眸，映出男人平静的眉眼五官。

简明扼要的一句解释。

他低声道：“它们是咒灵，由非术师的负面情绪凝聚而成的东西。”

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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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一甩尾巴，连忙飞高一点，免得蹭上一身的狗味。

小惠低头思考一下，问道：“你是术师吗？”

他怀里的两只小狗扭来扭去，试图凑近奥莉嗅一嗅。

“不是。”

她一直以为觉醒出什么术式都是随机的。

负面情绪指的又是什么？

小惠抬头看向禅院甚尔，怀里还抱着两只幼犬大小的式神犬。

小惠怀里抱着狗。

小惠似懂非懂地点头。

禅院甚尔扯一下嘴角的伤疤，姿态随意地站起身。

小惠抿一下唇,冷静问道：“一般的人是不是都看不见它们？”

小惠迟疑地点头。

“小宝宝只要知道咒灵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奥莉飞过来,人立起来张牙舞爪,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道：“它们都是坏家伙，会伤害人类的大坏蛋。”

“它们是你召唤出来的吗？”高大的男人蹲下身，放低自己的视线与不大的孩子对视。

他不是害怕禅院甚尔。

“为什么七岁以前不能做别的手影动作？”小惠抬头看向他，道：“是会有什么危险吗？”

“七岁以前，不要做出别的手影动作。”

只是有点意外。

“……嗯,”小惠抱住小狗们的动作紧一下，迟疑着低应一声道：“只要做出手影的动作,它们就会出来。”

他垂下眸，看向小惠的眼神十分平静却又像是蕴含着什么复杂的思绪在其中，淡淡道：“以你现在的实力，召唤出其他的式神，只有死路一条。”

非术师是什么？

但对咒术界和术师、咒灵，毫无了解的小惠却不由露出几分迷茫之色。

他其实没有很困扰。

禅院甚尔压一下小惠的脑袋。

他淡淡地回答。

“十种影法术……居然是最少见的那种吗,”禅院甚尔低垂下视线,声音很低地说一句,面上的表情却不像是高兴，道：“你在学校里看见奇怪的东西对吧？”

“三个亿比较特别啦。”

“通过手影召唤式神的术式，名为十种影法术，”禅院甚尔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慢慢说道：“除去一开始召唤的玉犬，其余的式神都要你独自去调伏它们。”

奥莉不想靠过去。

居然也会有正经要说什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