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燎无声扬眉，没说话，系统先心虚滑跪了：【宿主，这都是为了节目效果啊！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哭的这么凄凄惨惨戚戚的！】

系统忙说：【不多不多，宿主你别生气，这都是为了节目效果啊！】

皇帝的手按在了太阳穴上，他不再说话。

但这“节目效果”明显是触动了皇帝，书桌下的手攥得指关节都泛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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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顿时脱力，拍摄角度只剩了地面。

视频里，重响响起。

“嗡”的一声，房间里恢复了寂静。

他沉声说：“够了，不要再播了。”

喊叫，风声，一个接一个响起。

谢知凛温顺地说了句“好”，如皇帝所愿，悠哉悠哉关了视频。

“还能……帮我告诉父皇么……”

皇帝闭了闭眼，问：“谢知凛……这一切，你觉得值得么？”

突然，在这寂静之间，有个人出了声：“您是真心地……在为这个孩子的陨落悲伤吗？”

陆燎：“……”倒也不必如此。

中年男人不再看他：“……挂吧。”

接着，他书房的角落，披着披风的人渐渐显了形。

陆燎忍无可忍：“系统，你到底借鉴了多少部狗血电视剧？”

全息影像音效很好，陆燎压抑不住的泣音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咳、予寒，你别这样……快醒醒，醒醒……”

对话

皇帝全然一改方才颓然的神色, 眼神一凛：“谁？！谁在屋里？”

谢知凛眉毛颤动了一下，他脸部肌肉也颤了颤，但最终，他还是露出了那凉薄的笑来。

谢知凛也自讨没趣，笑容一敛，漠然道：“没事的话，儿子就先挂通讯了。”

带着血痕和泥泞的手轻轻握住了那双颤抖着的手：“我爱他。”

“我当然很满意，如今的现状。”

那低垂着头的人缓缓仰起脸, 叫皇帝能清晰地看到他的面容。

皇帝眼神一错不错地紧紧盯着画面，他尽量想保持镇定的脸色，但脸颊的抽动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极为不镇定。

81

衣料和碎石的摩擦声擦过书房内人的耳膜，帝王默默地闭了闭眼，不忍再看。

“当然。”他说。

谢予寒咳嗽声夹杂在陆燎低低的哭泣之中：“陆燎……你别哭……我、我还有一点时间，我需要你帮我……把我如何死的，一定要完完整整地告诉父皇……还有，我的光脑里面各种私密文件……咳咳咳！记得、记得帮我清理……”

苍白的手入镜，无力地一遍遍尝试抓住谢予寒戴着光脑的那只手腕。

陆燎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