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餐厅是南方菜, 味道还不错。”

席澍摸了下鼻子:“说不太清，总感觉心里头慌慌的。”

余晏自然而然就往后排座位上钻，席澍出声:“我可不是司机。”

33年就去世了，饱含着希望说出局势明朗，估计是一位连黑暗降临都没等到的烈士吧。

等到顺利把余晏接上车，已经是半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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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一行小字:余晏，字扶光，1902-1933，民国时期金石学家，收藏家。

席澍回神，掩饰说:“没事。”

出口时竟像曾经呼唤过无数次般熟稔而亲切，宛如曾经连骨带血的慷慨淋漓过。

脑中朦朦胧胧，他睁大眼睛想去探。

亚于英吉利，法兰西国之大博物馆。

“我来试试，副驾驶平常坐的人少, 所以可能不太灵敏了。”

余晏下车时，安全带的开关按钮非常不配合的卡住, 他抿着唇按了几次都无济于事。

是一位束手而立的长衫男子，带着金丝眼镜，他轻声说着:赠你垂柳，人生聚散长如此，相见且欢娱。

席澍连手指根都打着颤，舌根底部泛上来苦到发麻的味道。

“席队，席队，你怎么了。”金林急切晃他。

同床

他是谁？

“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在看见他时, 席澍在路上眉眼间那股低压的戾气霎时散开, 戴上一种彬彬有礼的外壳。

“席队, 你今天怎么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周贺与席澍并肩离开分局，已经是下班时分了。

大脑皮层不受控制的颤栗，连灵魂都震荡不已，应该是……怎样的人。

“中餐吧。”余晏看着他眉间微蹙的痕迹, 故作不知。

他径直打开车钻进去，“希望今天不要再看到你们的脸了。”

“西京这交通还有救吗？”席澍咬牙切齿。

现在五六点钟, 正是下班晚高峰期, 西京的高架桥可谓是荤素不忌, 电动车都敢硬生生逆行，席澍被迫被堵得水泄不通。

席澍也没问他去什么餐厅，打着方向盘, 车掠过大街小巷拐进一家偏僻的小别墅前。

他这是发哪门子脾气

一阵风扑开了门。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迫切想跟楼下邻居见面的冲动。眼睁睁看着电动轮椅横插在桥一侧，他一拍喇叭“滴——”

余晏不吭声，在背后眺他一眼, 无奈伸手打开副驾驶的门, 系好安全带。

周贺心有余悸说:“我也是, 再加班得我得英年猝死。”

席澍心中纳闷:为什么见到他，心里头那股邪火与飘忽都莫名安定下来。

他低声呢喃:“余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