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澍高声:“成先生不是想知道那张照片背后的鼎吗？我刚好有了点线索，看来你不想听，那就不说了。”

席澍咧嘴一笑:“那就麻烦成先生扶我起来。”

“嗯……”席澍缓缓斟酌，吊人胃口。

席澍就倒在地上，故作虚弱的声音中掩盖不住那股得意。

“都说了，给你三秒钟时间，不听话就只能摔一跤吃吃教训。”

余晏偏头:“我什么，这几天辛苦席队照顾，房费连带着之前打赏的钱我明日原封不动还给您。”

那道清瘦的背影要走。

余晏咬牙切齿:“那你要我怎么办。”

“鬼市？”余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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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鼎的那张照片，我们问了分别关押在不同看守所的团伙成员。知情的人并不多，李为兵不配合审讯装作不知道，周宏也装死，是一开始从鬼市逮捕来的销赃人口里获取线索的。”

——对了，那清香是席澍从大牌香水店定制的沐浴露味，全天下就此一家。

余晏抬起下巴，像是吩咐一般示意他快说。

余晏抬起眼皮，席澍那张脸还好整以暇地挑了下眉，好像在说什么事都没发生。

“拉着我的手起来。”

他施施然起身，拍了拍手，拂去身上沾染的露水珠与杂草，俯视席澍。

“……”

脑中怦然炸起花，明知道是席澍下的陷阱，余晏还是下意识转身，“什么线索。”

席澍茫然:“怎么。”

“哎呦喂，刚刚被某些人重创了，现在起不来，这起不来怎么跟你说线索。”

余晏在席澍眼神示意下并肩坐回皮衣上:“现在可以说那青铜鼎线索了吗，席大队长。”

余晏眉梢登的一跳，深吸口气，走到席澍身前弯腰伸手。

“你……”席澍心下惊疑不定，刚刚他把近一米九重90千克，训练有素的大男人掀翻在地，施展的巧劲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席澍轻叹口气:“摔倒手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尺骨骨裂，一动就疼。”

“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了。”

然后席澍就心满意足地闻着余晏肩窝中草木味的清香，被人安安稳稳从地上扶起。

“我说。”席澍低笑。

“还记得我们之前在鬼市撞见吗，我公务就是逮捕那名销赃人。他为了减刑非常配合警方的工作，提供的供词很大程度缩减了警方调查时间，毕竟时间拉得越长，盗墓贼就会多盗一座墓。”

席澍颇为遗憾:“我还以为三秒之后你就要亲我……”

“咚——”一声身体与地面结实接触的声音，余晏勾起脚用巧劲把席澍踹到地上，滑出去半米。

“三。”

席澍“咳”清嗓子，克制住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