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把敷衍两字贴到席澍脸上了。

他已经经历过警方三轮的审讯，即将面临杀人未遂和拐卖妇女儿童罪两项指控。

是席澍，余晏接下电话:“怎么了，席澍。”

唉，男人心海底针，他很幽怨的说:“成聿安的父亲现在在警局的小黑屋里，他说想见你一面，方局同意了，你要不要过来。”

“我去。”余晏涣散的心思顿时归一。“你等我下，我现在打车去你们警局。”

又睁开，好脾气回复:“我就是顺口一问，你从前跟我聚少离多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说什么都有问必答。”

脱个衣服怎么也能在互联网上混个百万博主吧。

成闵是属于被正式刑事拘留的犯罪嫌疑人, 直接被带到了审讯室里头。

半点头绪都理不清，等到口袋里的手机都快震麻了才回过神。

“路上小心些，说真的你得重新考过驾驶证了，要不然我给你配个司机吧，天天打车出行挺麻烦的。”席澍说。

安静到窒息。

站在此岸，水天相连，模糊到望不清彼岸的模样，浑浊如浆的河水很迟滞得流淌着。

席澍侧头看了眼镜子里头倒映出自己的脸，眼角虽然多了一两道细纹，皮肤没怎么保养有些粗糙，可是骨相摆那。

余家后人

席澍眉梢一紧，漫不经意回复:“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还会巴巴写信给我叫我多穿衣，现在呢，我多问两句就要不耐烦，哎，果然是色衰爱弛啊。”

他咬牙恢复情绪:“我在坠河的地方，没有不耐烦，你今天吃了吗，穿了吗，睡了吗？”

几个月，就算是当时疏漏之下尸体没有被捞到，现在估摸着也被咆哮的巨流冲到黄河里头去，注入渤海，为大自然做贡献了。

平时在公司叱咤风云的成董事长, 狼狈地坐在审讯椅上, 双手被铐紧, 由于还没有进看守所，尚且保留到额头的头发。

什么乱七八糟的，余晏差点被他带偏方向。

余晏在按断电话之前，吝啬得给了句:“不用！”

“我打你电话就非得有什么事吗？”席澍老大不满意，嘴里碎碎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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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安静, 走进这个审讯室所有人的第一感受。

警局里头的审讯室通体幽蓝的软包墙，没有窗户，正中央一个不锈钢的审讯椅，椅子背后液晶屏幕显示时间和日期。

余晏:“。”

余晏时隔几个月再次见到他，狼狈了许多。

他释然一般闭上眼，是自己找的对象。

他来的坠河地点。风很大，尤其是在河边，狂暴卷起尘沙，呼呼拍在湍急的水流上。

余晏就静静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