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注十万，你赢了全归你。输了给我十块。”

偏偏他没有温润的班长和开朗的虞兰身上所拥有的那种包容性，康妙祎一下就能猜透他漂亮皮囊下的祸心。

勾勾唇或许是生气的前兆，表面在说温和的话，内心早已不耐烦，看见美丽脆弱的东西会有破坏欲，想要的用尽手段也要得到……

呼吸不稳，像是生气又似乎是激动。

“有啊，跟我接吻。”

落在康妙祎眼里却像戏谑。

他两手后撑在地毯上，姿态闲散地看着她的眼睛，“给你两分钟考虑。”

拒绝的话溜到嘴边，却蹦不出口了。

康妙祎皱眉：“不玩。”

“我改主意了，输或赢卡都归你。我只要个吻。”

窗外的雨沙沙响。

毕竟十万可以解决的东西实在很多。

康妙祎把手机丢床上，一副准备赶客的架势：

康妙祎听见自己问：“我输了只赔十块钱？有别的条件吗。”

横竖都不亏。

“赠予书我都签好了。”他从兜里摸出一张卡和迭成方块的纸，嘴角微微有点笑意，“玩吗？”

她说，“我要看卡牌内容。”

都不想。

她不想搭理他，被他的入侵逼得步步后退，只得撑坐在床沿，自顾自刷手机。

“不想玩。”

蒋煜存不说话了，静静地等着她。

“嗯。”

“不玩还是不想亲。”

语气平常，甚至扯着懒散的调子，像在讨论天气一样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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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在我床上哭出声。

从衣服到袜子都是灰黑调，宽肩长腿的一大只人，晾在樱粉的绒毯上显得特别突兀。

可康妙祎很犹豫，十万块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个极具诱惑力的巨款。

“你确定？”蒋煜存抬眼，话音带着洋洋散漫的笑意，“还有比亲嘴更过分的，要听听看么？”

花掉或存起来，用作租房或学费，怎样都好。

他的眼里有笑意，但很正经，没有打量也没有任何不尊重她的意思。

他的态度坦然到让人有种想揍揍不到的无力感。

康妙祎脑袋一热，终于还是妥协了。

舔逼。

比如揉胸。

起来的良好教养和疏离的礼貌、克制的优越感，都让她嫉妒。

“可以。”蒋煜存唇角的弧度勾大，抬手将两迭卡牌在地毯上抹开。

她开口时语气带了几分羞赧：“你也知道过分？”

康妙祎脱口而出：“你钱多烧得慌？”

她毫不怀疑这种取乐态度，从前她当富二代时也是千金买一乐的傻缺。

“玩个游戏？”蒋煜存抬眸，指节扣着飞行棋盒子的棱角，晃一晃。

良久，她终于开口：“换个条件。”

他看了一眼，顺着玩偶的朝向，直接在地毯坐下。

康妙祎从前也这样活着。她看着蒋煜存时就会想到以前的自己，可现在的她失去了物质支撑，所有的虚张声势的骄傲都很易碎、不匹配、难戒断。

碰个嘴而已，就当点了一个姿色上乘的男公关，况且这种凭运气的游戏她也不一定会输。

眼神温度过高，酝酿着晦暗热烈的某些情绪，落在她裸露的瓷白皮肤上，使她生出一种被灼烧被冒犯的错觉。

康妙祎察觉到被视线附着，抬头时发现他正直白地盯着自己。

床边的地毯上摆了两只巴掌大的玩偶，排排坐。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他一直耐心十足地等待着。

康妙祎怔愣的间隙，他已经拆开盒子铺好了图纸和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