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要扶持自己的人，身边的人自然也跟着壮大声势。

百里景明马上坐直了，反驳道：“当然不是！我在粼州拜了个传授武艺的师父，他将毕生所学都教给我了，下次打仗，我替你冲锋陷阵。”

顾行舟多看了他一眼，定是在粼州受了情伤，便也不再问了。

顾行舟的神色顿时一冷：“不该打听的不许打听。”

若是没有碰上百里景明，原本他打算直接回王府，去桃花源正好经过红绡楼，顺手的事罢了。

顾行舟看眼他过于豪放的坐姿，皱眉道：“听说粼州百姓颇为粗犷，你在粼州只学会了这个？”

“说的也是，”百里景明摸摸下巴，“那你为你的侧妃们做过这种事吗？”

百里景明只出神了一会儿便精神了，笑道：“别说我了，王爷，你也说说你的事。”

他简直就是抓心挠肝，从小到大，出现在顾行舟面前的女人不计其数。

“受宠？”顾行舟哼笑，“何以见得？”

顾行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第一年他刚开府，忙得脚不沾地，后来便一直在打仗，两个月前才回京。

见他回来之后一直提及此事，想来是真的喜欢，顾行舟也想帮他一把。

他一边吃一边想，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顾行舟略吃了几筷子便放下了，望着窗外的朦胧夜色，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

“堂堂秦王殿下亲自来取琵琶，这还不宠？”

“你现在告诉本王，本王明日便能求父皇给你赐婚。”

“多谢王爷好意，只是这种事强求不来，她应当……很讨厌我。”

百里景明不禁想，难道他不喜欢端庄贤淑的世家小姐，只喜欢妩媚撩人的青楼女子？

他顿时口水直流，顾不上说话了，大快朵颐起来。

顾行舟正要开口，百里景明嘿嘿一笑：“以后肯定能娶我喜欢的人。”

吃了个半饱，百里景明放下筷子，满脸舒坦地靠在榻上：“爽！”

百里景明迫不及待地开口：“当然是你的外室！”

可三年不见，他竟然养了个花魁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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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景明顿时乐了，还要再说点什么，小二敲了敲门，进来上菜。

顾行舟怔了下，自然是没有，他极少见她们，就算见了，她们轻易也不敢提什么要求。

顾行舟：“……只是顺路而已。”

“我就是好奇，”百里景明缩缩脑袋，“我一直以为你不近女色呢，谁知竟在外头养了个夫人，瞧着还挺受宠。”

百里景明却不说话了，苦涩一笑之后，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不说别的，只说公主们的伴读，都是世家小姐，各个才貌双全，也没见他多看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