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挺意外的。”

陈砚舟自然也是察觉到许梨是遇到不会的题了。

感受到目光灼热，许梨愣了下，稍稍侧头，正巧撞上陈砚舟眼底带笑的眼睛。

两人刚走出图书馆门口，突然就手机的手机就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中途，许梨卡在了一道物理题上，花了十几分钟都没算出个所以然来。

许梨撇撇嘴，鼓着腮帮子像是生气，“你是不是嫌我笨？”

陈砚舟瞥见女孩着急忙慌的样，低声问，“怎么了？”

他低声问：“不会？”

“都过了两个多小时了，我外婆还没给我打电话。”许梨拿出手机，看到通话记录并没有外婆的来电，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时间慢慢流逝。

字迹工整又清秀，一笔一划格外端正有力。

说着，指了指卷子上的最后一道大题，指尖又往上划：“这个答案算出来好像不太对”

“陈砚舟。”许梨往他那边挪了挪，笑意浅浅，“上学期刚开学那会儿，我的练习册上的解题思路，是你写的。”

还没接电话，许梨猜想应该是外婆打电话过来了，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了些。

陈砚舟拿起卷子扫了眼，有了大致的解题思路，便拿起放在一旁的铅笔，在她的卷子上写的解题过程批改。

许梨看着他一笔一划地在卷子上写着，忍不住弯唇笑了笑。

“没有。”陈砚舟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有我在，你能笨到哪里去？”

陈砚舟停下笔，单手撑着脸，似笑非笑地盯着身旁弯着唇笑的许梨，“知道还说，宝宝故意的呢？”

许梨睁着乌溜溜的眼睛，讷讷的点了点头，“这题不会。”

是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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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许梨反应过来，陈砚舟就先一步收拾好了东西，起身。

说着，陈砚舟的语气变了个调子，听着十分欠揍。

她顿了顿，“陈砚舟，我怕外婆……”

“就是有点意外。”她说。

许梨抬起头看向窗外，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在包里翻找手机。

许梨：“……”

听到浅浅地笑声，陈砚舟笔尖一顿，“宝宝，笑什么呢？”

心跳蓦然停滞，而后疯狂跳动。

陈砚舟说：“那时候看到有个小姑娘，能在一道圆锥曲线的大题上浪费整整一节自习课。”

认真写题的样子，潜移默化，也就渐渐进入了状态。

小姑娘皱着眉，脸颊两旁的发丝也被挽到耳后，露出干净白皙的侧脸，睫毛卷翘，嘟着小嘴，可爱到犯规。

陈砚舟淡声开口，“那回去看看。”

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