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他反问。

她在他的肌肤上写下一个字，一横一竖，是一个“十”。

段昱时显然明白这个道理，知道她心里肯定澎湃又娇羞，索性随她拉扯，晨跑回来继续陪她睡回笼觉。

“我只是高兴你有这样的决心，可又害怕你真的会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他温柔地告知，芙提，我们要去欧洲了。

气氛有些凝重，段昱时索性不去接这话头。

段昱时拂过她的耳发，捏了捏那软软的耳垂，“我们不会死的。”

提克电影节的主办场地定在了意大利的佛罗伦萨，充满了历史沉淀和惊喜色彩的文艺复兴发源地，这里有着徐志摩笔下的翡冷翠和但丁故居，达芬奇触摸过的天花板和乌菲兹美术馆，每走过一步都是风景，目光所至皆是留恋。

直到他终于觉得难耐，想把那罪魁祸首抓住好好修理，却又被她有了可乘之机，一下子从臂弯溜走，小脸趴在了自己手心上。

芙提又说，“我昨晚做梦，梦到我们殉情了。”

她不希望段昱时因为她而失去一些他原本所拥有的东西，比如理智。但这份癫狂又让她觉得心满意足，她好像真的有了降服恶龙后被簇拥的优越感。

“我很惊讶，你居然愿意和我一起死。”

女孩弯起唇来，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不深不浅，甜而不腻，在晨间的曦光下只让人觉得灵动温巧。

这病态的虚荣让她觉得羞愧的同时也助长了她爱的火焰。

，反拿洁白珍珠作配，奢靡且华贵。

“嗯？”

让你觉得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有意义，我很荣幸。

芙提摇头。

芙提托起下巴，撑起脑袋去和他对视。一定要比较的话，段昱时的眼睛显然更浓郁一些。漆黑无垠，深邃悠远，总让人猜了又猜，也猜不透那复杂隐晦的心思。

他的工作和生活都排在爱情前面，爱情只能占据他的百分之十。而在这个数字界限里，芙提所感受到的，早已超过了她的预想。

“然后呢？”

可她躺到了床上又不乖巧，一下抬眼盯他，一下脚趾划过小腿肌肉，还无辜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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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你能给我的只有百分之十。可我觉得，你是不是食言了？”

哪有女人不喜欢花的，何况她还只是个小女孩。

可她却不怕了。

段昱时摸着她的脑袋，“那我很荣幸。”

她耳濡目染久了，自然就学会了那答非所问的本事。她也避重就轻，又回到那敞开了等待她的怀抱里，小声说，“原来谈恋爱是这么幸福的事情。”

“段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