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和女主角饭后散个步，多暧昧又多清白。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见有什么亲密举止，所以小乐并没有多问，只是道了晚安便匆匆告别。

越想越不高兴。他松开了桎梏，推着她往回走，“回去吧。”

段昱时自然是不会为见不得光这种事情而恼怒的，杀青在即，没人比他更在乎拍摄的安稳。只是多少还是有些心浮气躁了，连着明天要发生的事情一起。

“嗯。”

“他没说。”

芙提咬着冰棒，被冻得牙齿寒凉，吭哧吭哧地在呼气，甚至用手去扇风。

“芙提姐。”小乐始终没改对她的昵称，朝两人点点头，问，“你们这是在……”

芙提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还好刚才没有吐在段昱时手里。

她尚未平复那砰砰的心跳，就被那人拉了一把，身体跌进怀抱里，惊呼被他吞进唇齿间。不远处小助理的身影都还清晰可见，他真是一点不怕这层关系被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之下，想尽办法吓唬她。

副导接编剧电话的时候正在露台抽烟，和一群年纪相仿的同事。那头女声温婉似水，跟夜风一样清畅，予人舒适的触感，“……如果没问题的话，就这样改了？”

他端起家长做派，“别吃了。”

等影片审核完、上映了，这个世界上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目睹他的小女孩那无与伦比的美丽。

芙提脑袋嗡嗡的，冰棒残留的凉意已经被他迅猛的攻势卷走，绕是入夜温度低下，此刻身体里却浮出阵阵炙热。

他瞥了眼在楼下一边抽烟，一边在路边商店里挑选五颜六色的碎冰冰的男人，这个角度恰好能捕捉到他身旁那抹小小的身影。

这副模样和季明信有得一比，芙提刻在基因里的恐惧觉醒一秒，就已经被趁虚而入的男人抢过手里的东西，轻轻一抛就正中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芙提已经自暴自弃地咽下去了。没能嚼碎，咕咚一声滑下喉咙。

通话在道别后挂断，副导含着滤嘴，莫名觉得今天的雪茄尤其苦涩。

“可以。”

那头顿了两秒，问，“段昱时有给什么修改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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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吧，就按这个发过来了。”

段昱时目光移过去，却对这张脸没什么印象。反倒是芙提喊了声“小乐”，方才想起来人的身份。

“散步。”段昱时说。

方协商后决定放大来拍。至于尺度和程度，也不是段昱时一个人说的算。

段昱时头痛，早说了才三月，别吃这样反季节的食品。无奈之下摊开手心到她的嘴边，“吐出来。”

她张嘴想争执，却被一声问候打断。

“段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