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轻寒突然睁眼，发觉自己正坐在东宫辟出来的地宫中。

在商徵羽没有消息的这段时间，司轻寒几乎没有睡过觉。

呼吸明显不畅。

商徵羽是被惊醒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紧紧地搂着面前这个男人，她怔了一下，见他脸色很差。

那日山崖之下也未曾寻到其余痕迹，他几乎是凭着一股相信的意念等到今日的。

“醒醒，醒醒。”

可他却突然站了起来，问一旁的覃墨：“二公子呢？”

“嗯？”商徵羽不解地偏头。

商徵羽睡着的时候听到有人亲昵地看着自己，奇怪，她就是知道这是在喊自己。

活得就好似行尸走肉，本想过解决完这一切，还是没有她的消息，也许是她真的不在了，到那个时候他便去陪她。

“住口。”他的声音彻骨的冷：“她在酒楼里，在天字一号的房中等着孤——”

已经不在了。

覃墨的神色满是担心：“殿下，您可是又，又一次出现了幻觉，殿下，羽公子她，她已经……”

“阿羽。”

商徵羽轻轻晃了晃他。

然后，她感觉到自己被搂得更紧。

司轻寒吻了吻她的额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吻了吻她的侧脸，随后又看了她很久，贴上了她的唇。

覃墨明显愣住了：“殿下？”

他一方面认为，阿羽定是不会死的，的确在派人搜寻她，可是没有任何消息。

司轻寒漠然睁眼，商徵羽看见了一双赤红的眼睛，他近乎茫然地看着她。

司轻寒的脑中不断浮现出那日悬崖上的场景，还有崖底无论如何也拼不起来的尸体。

然后低吟了一声，似乎是头疼的缘故，微微低吟出声。

他的好父皇和好皇祖母被他禁足在那处，像畜生一样活着。

覃墨脸上的神色明显畏惧：“殿下在说什么？二公子不是已经……”

不要再让商徵羽消失在他的面前了。

司轻寒沉声道：“孤为何在此，二公子呢？”

儿样子，他也可以察觉。

幻觉与真实

他伸手抚过商徵羽的脸：“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司轻寒是个不信命的人，却在心中卑微地祈求上苍。

他的目光半晌才聚焦，落在她的脸上。

“阿羽，阿羽。”

“殿下……”她无意识地喃喃了一声。

如如果这是假的，那他再也不想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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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不在了。

他的手侧在太阳穴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而她如今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总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