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不用每天晚上费劲灌暖水袋了。

其实有电热毯就不会冷，盖好被子也并不会感冒。

瘦长鬼影就会离开她身边，再次回到隔壁。

不过，窝在沙发上的郁箐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神奇的东西。

他试图把她丢出去，但是郁箐直接扒拉住了门死活不松手。

她只是觉得这个冬天的夜晚还是很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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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了一会儿。

瘦长鬼影突然爱上了这种软乎乎的垫子。

冬天刚刚到来，郁箐终于等到了一个愿意来的师傅，重新安好了摇晃的玻璃，修补了有点漏风的墙面。地面很冷，虽然宁宁说他睡大树下都行，但是郁箐还是花钱买回来了一些地垫铺上。虽然不如地毯软和，也很舒适。

颗大蒜给她剥。

手套里面都是是冰的，郁箐的手经常冻得发疼。就算是穿上了外套还是被风吹得像是颗寒风里发抖的小白菜。

每天这样想一遍，整个冬天瘦长鬼影都睡得很香。

但其实每天晚上等到她睡着，呼吸声变得绵长后。

求求您啦，我只要一颗就好。

至于瘦长鬼影呢？

郁箐只好悻悻地坐在电视机前剥那颗大蒜。

瘦长鬼影还是终于跟着她回去了。

郁箐盖着小毯子，抱着那本菜谱，兴致勃勃地猜测每种死法到底对应的是哪一种菜。

因为有鬼打墙，冬天睡饱再起床，早起就变得不那么困难了。

郁箐一直以为他们还是睡在一起的。

卖掉的钱，变成了家里的取暖器和电热毯。

她有一条红围巾，羽绒外套和手套都是旧的。郁箐总觉得还能凑合穿一年，而且送外卖的时候跑上跑下挺热乎，只是骑车的时候会比较冷。

一场雨之后，气温一下子就降到了两三度。

……

然而密林里高大的鬼怪帮她摇了一下。

她说：“夏天需要你就让你睡我身边，冬天不需要了就把你赶走，宁宁，我没有那么坏。”

夏天的时候舒适的人形空调到了冬天，一进来就会拉低整个室内温度。

还要哄她睡觉，离不开他。

郁箐裹着电热毯抱着枕头来找他了。

虽然他不久前还觉得这种垫子像是给猫准备的猫窝。

小野花，麻烦！

那是电视机柜上的黑色本子。

也许是不够幸运的缘故，郁箐总觉得要付出很多的努力，才能得到很少的钱、一点点的爱。

溺死苹果，大概就是炸苹果裹上致死量的蜂蜜；鸡死无全尸，大概是白斩鸡；鸡上吊可能是烤鸡；鸡挖出内脏是什么？

瘦长鬼影决定搬去隔壁睡。

然而，送外卖还是冷的。

俯下身，鬼手弹了一下她的脑瓜：“太冰，会死。”

天还不是特别冷的时候，郁箐就会抱着枕头被子下床和他睡在一起。

地窖里储存了太多吃不完的苹果。郁箐提议带去那条很多人散步的林荫小道。秋天摘下没多久的红苹果又大又漂亮，只要十块钱三斤啦。

没什么好搬的，把自己搬过去就行。

瘦长鬼影低头看了她一会。

电视她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她是一只努力摇晃着大树，企图得到一颗松子的小松鼠：

窗外，秋天的最后一片叶子就这样落下了。

小松鼠就被噼里啪啦砸下来的松子淹没了脑袋。

冬天和一只鬼住在一起，其实是很冷的。

厨房里的死神宁宁正在做“鸡大卸八块”

但是刚刚关上门，门就被笃笃笃地敲响了。

她翻开，发现是死神宁宁的菜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