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羡沉默地注视了她片刻，终是松了口。

“明明就很久……”

这人大多数时候吃软不吃硬，只要顺毛撸，乖得像只温顺的猫，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此刻他俯下身，眼眸如小动物似的湿漉漉，清澈又干净，脸颊染上绯红。

“涂山越，”她目光坦荡荡，看不出任何破绽，“内容你可以看，过几日再陪我去见他一面就行。”

“信……给谁的？”

不出半刻钟，少年身上残留的阴郁气息散了个干净，目光忍不住往她身上飘。

若不是那几年朝夕相处的情谊，早在他第一次冒犯她时，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

她都退让到了这个地步，再不应允也说不过去。

无声蔓延

这些日子她都在思考未来，想来想去能帮到她的人，只有涂山越。

行叭，不看就不看。

一时无言，密室中陷入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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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

话锋又一转，提出条件，“但你得让人帮我送一封信出去。”

“……”

褚云羡捂着面具飞快地后退一步，看起来十分抗拒。

顶着一张无比纯情的脸，他轻声道：“想要。”

“闭嘴！”猜到这人要说什么，她赶紧打断他的话，脸颊上的热度逐渐上升，还是忍不住反驳他，“……哪有很久？！”

见他答应了下来，扶光心中落下一块巨石，又将爪子伸向那张面具：“让我看看你的伤。”

这一眼仿佛是发出了什么信号，下一瞬就见他厚着脸皮挪了过来，透着一股子黏黏糊糊的味道。

他眼中似有璀璨星光，亮晶晶地看着她，嘀咕了一句：“都好久没……”

她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温声又问道：“还有其他地方受伤没？”

刚刚还不让碰，扭头又像在撒娇，她忍俊不禁地问：“干嘛？”

“师姐……”

不过才四五天没见面而已，搞得跟分开了十天半个月一样。

她有所察觉，抬眸恰好对上他的视线。

委委屈屈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软，她咬了咬唇，不自然地问道：“面具…面具戴着会不会不方便？”

褚云羡反应一向很快，倏地抬眼看向她，嘴角抑制不住地漾开浅笑，“不会！”

他心中比谁都清楚，扶光并非是没有脾气的人。相反，她对外人耐心极差。

即便两人已经无比亲密，面对他偶尔蹦出的直白言语，她还是招架不住，脑中轰然炸开，一时接不上话。

在她恼羞成怒的目光下，他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干脆闭了嘴，神色也黯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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