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江子珩推开他，抚平自己的衬衫，“你他妈脸皮太厚。”

只停顿了一秒，江子珩又很快挪开视线。

严煜没什么反应，扶着栏杆点了一支烟，然后把烟盒递给他：“要么？”

“你……”江子珩屏住呼吸，越过他的肩膀往门口瞟了一眼，宋远已经不见了。他稍微放下心来，松开手扭头说：“那你赶快去，一会儿要开始了。”

两个人登记了名帖进去，被侍应生引到拍卖场，找到名字对应的位置坐好。

宋远垂眼看了烟盒几秒，从里面抽出一支夹在指端，对他翘了翘烟头。

“嗯。”江子珩摸出手机，嘟嘟的声音响了半天也没人接。

“还来，”江子珩向后退了一大步，红着耳根转过头，“赶紧去开车。”

严煜凑过来，盯着他的眼睛点了下他的嘴唇。

一个男人穿着深蓝色的西装，嘴里叼了根没点着的烟，冲他抬了抬下巴。

“真是没想到啊，”宋远吹了声口哨，含着满满的讽刺，“我这辈子还有再见到会长的机会。”

他那张脸于是在江子珩的眼前无限放大，轮廓清晰而深刻，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攻击性。

“可能在会客室休息吧，”严煜也跟着到处找，会场里扫了一圈都没看见，他探身过去靠近江子珩，说，“你给她打个电话试试。”

他收回视线，不急不缓地走过去。

“赵欣呢？”江子珩四处打量，“她应该早就来了呀？”

严煜低头看了一眼他们相握的手掌，轻轻笑了声，靠近他说：“我去找赵欣。”

严煜吐出一口白雾，在烟雾中眯起眼，帮他点燃了那只香烟。

他随之站起身，拍了拍江子珩的肩膀：“我出去一下。”

反而是严煜顺着转过头，隔着来往的人群看到了阴影里的宋远。

拍卖会场的侧门连着一个露天平台，内场不允许抽烟，大家都三三两两地结对到平台上点烟。

严煜扫了一圈，看到宋远的时候，对方似乎已经打量了他很久。

扫过进口处的角落时，他突然顿了一下。

他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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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选定的地址是一间欧式会所，一楼的大厅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旋转楼梯，缠绕着探至顶端，托举起一座精美的鹿首雕刻摆件。

“怎么回事儿……”他垂下眼看两人的聊天界面，又叹了口气抬起头，快速地扫视会场。

“等等！”江子珩起身去拉他，慌忙中握住了他的手，“你干什么去，有事儿我们出去再说。”

“嗯，”严煜抬手捏了下他的耳垂，“坐着等我。”

……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