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桉没去看他,闭上眼,悄声道:“你若敢自戕,我绝不会再见你。”
他环顾这茫茫一片的识海,努力想象着覃桉跟自己成亲的模样,她的妆容她的嫁衣凤冠红袍。
万岐的头比她低了一寸,轻声笑道:“我又没成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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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桉乐呵呵的给自己套上了外衣,拆下发带给自己束腰,没有亲眷没有炮仗。
他想了想,“十六岁前在柳门修行,十六岁后在蛇窟修行,未曾见过。”
地脉寸断,圣女为了让其复苏,耗尽修为,墨发花白,尸骨无存。
万岐慌神许久,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覃家要她的尸骨,不顾覃四爷阻挠,不允许让她下葬。
万岐是在殷涸水域中醒来的,他躺在岸边,茫然的看着一切,像是大梦初醒。
她站在花海中,面对着万岐,也不知手势是否正确,深深的鞠了一躬。
死去的只有覃桉和苗卡莎。
在快跟我成亲。”
但江澈活着,千罂粟活着,白无双也活着。
覃桉什么都没答,揽住他的脖颈,吻了下去。
“那你没见过吗?”
“成亲。”
花海飘零,翻起片片,他吻着她:“五个秋,你答应的,覃桉你答应的,你记住了五个秋,你不来,我就下去寻你。”
他渴望着自己识海中能多出一件华美的衣袍,可在那狭窄的想象力中,只有一件简单不能再简单的红色衣裳。
“五个秋,你答应我的。”
甚至,他活着。
万岐摩挲着她的脸,眉头紧锁,过了很久很久,他似是接受了什么,这才缓缓松开她。
而覃桉确确实实被江澈捅了一剑,生死于殷涸水域。
万岐深吸一口气,抿着唇,过了许久,他说:“五个秋,你答应的。”
“诶,万岐,咱们拜堂是这么拜的吗?”
殷涸水域的水变得湛蓝,远不及昨日那般红。
覃桉感觉有些可惜,因为她也未曾见过,但拜完堂后还是乐呵呵的与万岐喝了杯合卺酒,随之她拉住他的胳膊坐在花海中。“咱们是不是该睡觉了。”
万岐将她揽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头,“睡吧。”
覃桉快要哭了,“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谁知道五年后什么模样,少主这么俊俏,谁知道会招惹多少小姑娘。”
万岐反握住她的手,“五个秋季后再成亲,我等你。”
万岐抱走了覃桉,寻人给她打造一副冰棺,找尽材料让其不会腐烂。
他茫然的做着一切,甚至不知该将冰棺安置何处,是柳门,覃家,还是紫雾林。
“不是这种睡,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