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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韵姐姐，你知道的，为了你，我不怕冒风险。”

“真的很谢谢你。”

这是情话，对吗？

黎曜直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阁楼窗户进去的吧？”

他现在是在干什么？

似乎是没有想到黎曜会这么回答，周知韵彻底愣在了那里。

他勾了勾唇，眼神紧紧盯着她的双眼，语气平静又自然：

周知韵的睫毛颤了又颤，如同她失了音调的声音：

为什么现在却还要如此自然地对她说着这么动人的……情话？

他直直望过来的眼神莫名让周知韵有些不自在，她低头笑了笑，掩饰似的，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她应该没有听错吧？

日光落在少年眼底，像是一汪幽深不见底的井水。

可偏偏黎曜此刻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平静，平静到根本不像是在说情话。

“我刚才上去看到那些碎玻璃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以为家里面进贼了呢，但是又看到那些碎玻璃旁边都是灰尘，应该有段时间了，家里这段时间也没少东西，而且阁楼那么高，我觉得小偷要进来也不会从那里进来……”

明明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周知韵却还是觉得惊讶，她的语气有点结巴，几乎是嗫嚅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就是想到你一个人在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没有办法再去思考别的。”

明明这几天对她这么冷淡。

“可是那样真的……很危险，三楼那么高，那天又下着雪，万一……”

周知韵愣了一下，抬头失神地望着他。

“我……”

“你后来怎么不告诉我？要不是我今天去阁楼看见了那些碎玻璃，我都不知道你当时为了救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

周知韵说话的时候，黎曜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庞。

她没有办法回应他话语里的炙热情意，只能装作没有听懂。

不知道是因为他坦然望向她的眼神，还是因为他波澜不惊的肯定回答。

“是我。”

那一瞬，她的心突然跳乱了节奏。

他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周知韵，直到把她看到双颊泛红，眼神飘忽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这才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好整以暇道：

周知韵甚至都要怀疑刚才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出于真心，她更不能肯定这句话里有几分的真实性。

听到这话，黎曜抬头看向了她。

果然。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周知韵会做出这种反应，黎曜冲她笑了笑，很礼貌很克制的一个笑容，随后他收回了眼神，又恢复了刚才的疏离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