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对方擦肩，女人有些恶劣地撞了一下。

罗敷往后退了一步。

“我可以救他。

罗敷稍微笑了笑。

“没办法啊，做我们这行的不容易。”

汤被香菜浸成寡淡的绿色，比起季庭柯做得、差远了。

罗敷叫他。

在确认罗敷没有拆了他不值钱的家具，偷带走任何财务之后。

男人虚虚地瞄了她一眼，推开窗、散了满屋子的面味。

还是那只黑包。

老头第一反应，先是里外逛了一圈儿。

看上去，半点也不好惹的女人。

退回去，确认了一眼门牌号。

罗敷看了一眼自己的包。她漫不经心地，在客厅里、吃完一份外卖：

“这些天、每天晚上，她都跟着季庭柯后面回来。”

东西不多，摆在门口、也是寒酸的一摞。

“你猜，谁会是那六个替罪羊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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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这样放任他回去，就是让他去送死。”

老东西的后面还跟了个国字脸、三角眼的中年人，迅速别到了后面。

“是我。”

“喏，就是她！”

依旧是鱼加面。

五位工人遇害，即：追究六人责任。

门外立着的，是那天听墙角的老头。

逃得远远，小声而急促地：

“有些客人喜欢倒賒着账做。现在还欠着钞票没还，我总得追回来。”

从水货市场离开后，罗敷再一次回到公寓、是为了取行李。

罗敷卷着袖子，她拨了一下散在肩的头发。

形单影只地、承载了她全部的行李，外加季庭柯留下的半包汾烟。

姓赵的嗤笑了一声。

一个心甘情愿，和季庭柯牵扯不清的笨女人。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公寓里，居然还给他留了个女人。

“叔。”

也是这间公寓，真正的主人。

她拎着那碗吃剩的面，随意地、将背包甩在了肩后。

他问：“主顾都走了，你怎么还在？”

吃到一半，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罗敷好似一直在等，她擦了嘴、慢条斯理地扔了筷子——

对方一圈儿房钥匙都挂在裤腰上、随意地拖甩着，开门一见她、也跟着一愣。

事故中“高温汽化”、尸骨无存，也在死亡名单之上。

姓赵的扯了下嘴角，眼角的纹路堆叠、原本就不大的浑浊眼睛，看上去更小了。

没走错。

“那恐怕，你是追不回来了。”

季庭柯没有交下个月的房租，临了跑了、“不续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