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不由自主地握紧手，刚要张嘴就听见顾听说：“怎么啦？你又想说和我无关吗？”

沈却一脸莫名其妙：“等我做什么？”

出于昨天把后妈凶走，结果一转身看到那条宝石胸针时的愧疚，沈却并不想在今天看到顾听。

沈却抱着双臂，视线放远，试图回想‘跳楼’当天发生了什么事。

【欠揍。】

不过——

少年完全没有起身的迹象，懒洋洋窝在软椅上，冲着顾听扬扬下巴。

门被重重关上。

顾听：“？”

“听清了。”

“啪嗒——”

没然后了。”

沈却扬了扬眉：“还有事？”

“她不会真打算报个跆拳道试试吧？”

没想到他下楼时，就看见顾听姿态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见他下楼，“起床了？”

他没睡懒觉，打算趁顾听没起来，直接躲到学校去。

沈却装作没听见心声，表情如常：“后边发生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再有意识人就掉下去了。”

每当发生这种事情时，别人的家长都会早早抵达学校，为自己孩子撑腰。只有他是一个人。

沈却显然也想到了去学校后会面对的处境。

“嗯。”沈却作了个送客的姿势，“聊完了吧，我要睡觉了。”

“不要也得要。”顾听直截了当拒绝了沈却的诉求，“昨天刚发生斗殴，今天我要是不去，你就是在校长室罚站的那个。”

空气又一次安静下来。

以前也是。

“别来烦我了，我没空。”

沈却靠着门，姿势歪歪斜斜。

【要不要报个跆拳道？起码能压制一下这小崽子。】

【还没大没小。】

她说中了。

主要是反应时间长了点，就被关到了门外，这种感觉意外的憋屈。

“算了，随便她。”

顾听被赶出来了。

“没了。”沈却打了个哈欠，准备赶人，“对了，掉下去之前我看到了一只手。”

之前的事就是记不清了。

出师不利。

顾听合上报纸，十分淡定：“送你上学。”

……

顾听站在沈却门口，盯着门框深思。

“等你。”

少年身上刚刚还张牙舞爪的气势忍不住一扼。

【哦，这是要我走。】

“我不要！”

他没说谎。

听了顾听的心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顾听语调平静：“为什么心情不好？”

就这还想揍他？他一个指头就能把顾听放倒。

【他在说什么屁话？】

顾听没听清：“什么手？”

更过分的是，针对他后边说的那串长句子，她还没有回怼回去。

“手，男生的手，很宽。”沈却翻了个白眼，“听清了吗？”

沈却：“……你在这里做什么？”

顾听又问：“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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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听抱着臂好整以暇地望着沈却。

“关你什么事啊。”沈却坐在软椅上抬头看她，语调懒洋洋的，“我心情好不好跟你又没关系，你有关心别人心情这闲工夫还不如放在我爸身上，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次日，沈却难得起了个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