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光线不好，忽明忽暗。

“两袖清风，他用……”

沈却垂眸，长睫遮挡住他人的视线。

那句话反复在他脑袋里回响。

“一支粉笔，他用博学和大爱书写知识。”

可他还是不爽。

要想改变一个人，得从改变他身边的环境开始。

……

沈却毫不犹豫：“烂。”

几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

“所以？”

【后天环境决定孩子成长。】

他要做什么？

就连空气都是脏的。

顾听抬了抬脸，墨镜遮住了绝大部分视线，让沈却根本分辨不出她此时的情绪。

她很少像现在这样跟沈却心平气和的说话。

他没兴趣关注学校宣传片。

顾听对此深以为然。

障，但校内风气不好，经常发生打架、攀比、早恋等现象。

“所以？”

沈却抽搐着嘴角：“……”喂喂喂！说谁暴戾，情绪不理智呢？

沈却忍不住怀疑：“真这么好？”

思量许久，沈却终于低低应了一声：“嗯。”

以上，就是这所学校的教导主任亲口说的。

沈却紧急叫停：“停！可以了可以了，我上。”

“这是在谈心？跟我商量？”沈却忿忿道，“你明明是自己已经决定好了！”

沈却脸色不好看，咬牙切齿道：“没耐心！”

比贵族学校，这所学校更看重人的发展。

教导主任：“那当然啦，我们学校聘用的老师都是经过国家考试上岗的，专业能力极强，就像这一位——”

他虽然对顾听对他个人的态度持否定态度，但她说的确实没错。

【但小孩耐心不足，才看了几个就一副兴致恹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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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比起他爸那种简单粗暴的做法，显而易见，顾女士的攻心更能让他感到无措。

这是沈却内心里最直观的感受。

顾听：“所以，我没有直接替你做决定，我是在询问你，并且帮你分析利弊。”

顾听动作很快，第二天就带着沈却办好了转学手续，他们这次物色的学校是一所实验高中，是京都大部分普通学子求学的地方。

就像她说的，她不会自作主张的替沈却决定，哪怕她觉得这所学校不好，但最终决定去留的人还是沈却。

校风良好，打架斗殴事件非常少，学生从不早恋。

“你觉得这么一个烂又糟糕透了的学校，还有待下去的必要吗？”

她换了种问法：“你觉得你们学校怎么样？”

于是，一锤敲定京都实验中学。

【我倒是不嫌麻烦。】

“糟糕透了。”

顾听憋住笑意，“不再看看了？”

这种时候……该说什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显而易见，沈却再待下去会变得越来越暴戾，情绪极端不理智。】

“嗯。”

“那我问问你。”

“那就这个了？”

警局对面的轻轨在缓慢运行，随着天色一点点的暗下来，到处都亮起了橘红色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