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他吵醒了她，所以醉意上头下意识道歉。

水停了下来。

……

在换了睡衣散发披肩的女人身上。

那么……他拿了吗？

五分钟。

尤其是在这种醉意上头的时刻。

沈随安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他半垂着头擦拭未干的发，放轻了动作正要走向衣帽间的那刻，掀了掀眸。

顾听坐在床头，闻言视线轻微一睨，浅浅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你是在说，我对你没有吸引力？”

像是试探，又似是询问。

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好像直接就进了浴室。

为数不多的不加这二字，一次是两人谈论教育的时候，一次就是现在了。

她想瞧瞧他想要做什么？

沈随安看向她，醉意未散的脑袋里清醒几分, “太太……”

她应该做的是提防他。

“即便现在对你不会有任何想法, 但我也是个男人。”

原本无所事事，看着已经有些困怏怏的女人陡然精神。

顾听靠在床头，困意褪去了点，忽然有了等水停的冲动。

“不用。”出乎意料的是顾听拒绝了他的提议，“去洗澡吧。”

他头昏脑涨之余不忘掀眸看她，“怎么还不睡？”

“……？”

总不会光着出来吧？顾听漫无目的的想。

一分钟。

“我去洗澡。”

笑的时候折眉舒展，眼珠黑亮，倒映着柔光。

等了太久没有等到顾听回答，误以为她已经睡熟了的人，擦着半干的头发，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半裸着走出来。

他似乎……更期待她的回答。

往常沈随安喊她时，总会刻意加上太太二字，好像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的职责她的地位。

十五分钟。

沈随安斜倚门框处，好整以暇地望着顾听, 黑沉沉的眸子明显染了醉意。

那会儿他在商业桌上谈判时，咄咄逼人的气势蓦然一消，沈随安顿时安静下来。

不论顾听对他有没有吸引力，擅自评价一位女士，这对她来说都是十分不礼貌的。这种错误沈随安之前犯过一次，便不会犯第二次。

似是想起了什么，沈随安低低解释着：“我过来取件衣服, 一会儿去客房睡。”

她很少笑。

沈随安愣了愣：“抱歉。”

顾听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门把手‘咔哒’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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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有些倦意, 五官明艳, 桃花眼勾人摄魂, 橘色灯光打在她身上，为她凌冽的气质染上暖意。

“不，我的意思是……”沈随安停顿一下，感觉自己或许有点解释不清了。

大概一分钟左右，男人清哑的声音低低传来，“你睡了吗？”

他说完后便等待顾听回答。

他定定地注视着顾听，半晌叹息一声，无奈勾唇。

顾听看他一会儿，“喝酒了？”

顾听垂眸，思考一个问题。

接触到冷空气的那一刻。

她合上书，侧眸望向浴室方向，眸中存了几分看好戏的意味，好整以暇地等待里面的人出声。

他刚刚进房间时说的什么？取换洗衣物，然后去客房将就。

“我是个男人。”他提醒她。

男人大片冷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残余的水珠顺着脖颈缓缓滑落，身材精瘦却健壮，腹肌线条紧致，腰线被浴巾勾住，留给人遐想的空间。

没过一会儿，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响了起来。

沈随安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