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习以为常，像是说了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

“他平时对我们有这么和颜悦色吗？”

“那倒是。”

顾听看了对方的背影一眼，随后前往拍摄地。

蒋云翊和宋树果远远站在一边，面无表情。

这是他们的共识。

她面色如常的走过来，冲着两人微微颔首致意。

沈却半眯着一只眼，大脑回想比赛时间，又止不住地分神。

蒋云翊死活想不明白。

蒋云翊目光瞥过去，两手交握在身前，“较我相比，你的待遇好不少吧，你好歹是群众演员，我他妈又是打杂。”

“他只会凶我。”

-

他本以为姜且会像往常一样在房间写歌作曲，没想到今天似乎不在。沈却在他房门口敲了几分钟，发现没人开门后果断离开。

一则消息发送到了沈却的手机上。

是周末？那个时间点家里应该没人在工作吧？

金主爸爸指的是他和宋树果。

可听到的人却不是这个反应。

然后按灭屏幕。

闻阅年客气的伸出手：“顾老师你好。”

闻阅年一言难尽的别过眼。

堂堂蒋家二少爷，怎么就跟打杂过不去了？

下楼时遇到正在上楼的方管家，他看他一眼，有些意外，“您是来找大少爷的吗？”

顾听一本正经：“闻总你好。”

闻阅年：“……”

“这倒是，”宋树果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而且我觉得演戏也挺有意思的，怪不得听听要当演员。”

这点对于顾听也一样。

哪怕是脾气向来不好的导演，在此刻都对金主爸爸毕恭毕敬。

赞助商站在导演对面，一身黑色西装，碎发被梳起，饱满又光滑的额头看起来极为稳重。

“没有。”

顾女士在拍戏应该来不了，爸爸忙于工作应该也来不了，算来算去，家里能来的似乎只有他哥了？

“闻总，我们剧组经费不足，所以在某些方面有些节俭，望您见谅。”

神智持续清醒中。

找他，你先去导演那边。”

作为正对着那俩货的金主爸爸，闻阅年在听到这个称呼声，眉毛蹙了一下。

“这么两个金主爸爸站在他面前，他都认不出来啊。”

手机的微震动吵醒了正处于睡眠状态的少年，他佝偻着背，睡觉时将头埋起来，只露出浅金色的发顶。

他抬抬眼，视线意外撞到蒋云翊和宋树果交汇的目光上，然后统一别开眼。

十月七号早晨六点？

化妆间和拍摄地隔了些距离，顾听乘着剧组专用车过去，刚下车就看到导演正在和赞助商洽谈。

想到这里沈却翻身下床，脸没洗牙没刷，趿拉着鞋去三楼寻找姜且。

线条流畅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捞过来眯着眼睛看了一眼。

蒋云翊：“你也想去当演员？”

在那个圈子被叫闻少，闻哥习惯了，第一次被叫闻总，闻阅年反而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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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人的地方互相装作不认识，别轻易暴露了。

沈却嗯了一声：“我哥不在？”

方管家足足愣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沈却同学你好，我谨代表体育总局航管中心通知，全国秋季锦标赛将于10月7日周六早上九点开始。】

解导难得脸上堆起笑容，介绍道：“闻总，这是我们组的女主演顾听顾老师。”

副导演说完后火急火燎的走进化妆间。

宋树果猛地摇头：“还是算了，本小姐只是过来体验这么一下，要是让我长期干这份工作，我会无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