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喝什么？”

沉默到感觉不会有下一句了，沈子烛才道：“……其实要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什么都能问？”

“紧张什么？”

路的路口放了“维修”的警示, 一般人不会进来, 要想这么精准又这么无声地靠过来的话, 只有和自己同步醒来后, 又同步赶过来才能做到了。

“怕我让他们干活啊。”

“家里离超市很远，实验室也不让带。”

“对。其实我还有白大褂, 他们偶尔叫我陈老师，更偶尔看见我就跑。”

而后，沈子烛又沉默了好几秒。

“……”

“……”

沈子烛耳根微红，垂着眼睛低声回答：“……也没全部。”

“明天……那今天还参加完这场杀青宴吗？”

“水。多喝水。每天八杯水。”

陈理没有出声，他发出一个简单的调子，表明他在听。

“没有很喜欢，我只是有些紧张。”

“……你在那里是老师吗？”

陈理观察了一会他的神情，笑了：“全部？”

“为什么？”

“你在实验室？”

“为什么？”

“其实饮料我也喝, 但总是懒得动身买。”

“……”

“……”

沈子烛一怔。

陈理等了一会，确定没有后文后，乐了：“注意安全，一路顺风——然后没了？”

沈子烛：“……没了。”

“哈，那我倒还有点要说的，”陈理不知何时摸出了自己的车钥匙，钥匙扣在他手掌里发出清脆的声响，陈理道，“我明天就走的话——好朋友，送一程？”

“但是该听见的都听见了吧。系统、任务、目的、赌约、共感，……”陈理说着说着，看着沈子烛这副要别扭不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声音里都带上了点笑意，他轻轻了嗓子，“好了，最后一次的机会，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的, 问。”

“……”沈子烛对这个回复也不意外, 他想了想, 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对话突然就停下来了。沈子烛没有接这句话，陈理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安静的氛围持续了足足五六秒，而后，沈子烛慢慢道：“陈理，明早走的话，其实……”

“什么都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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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不了吧，我不喜欢喝茶啊。”

“明天。——明天早上，嗯，如果我成功早起了的话。”

陈理问：“听见了多少？”

沈子烛不吭声：“……”

“不是，但喊老师就会这个人显得客气嘛，就和你喜欢喊先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