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血从两排整齐的牙印往外渗，他用指腹蘸取，漫不经心抹到她的唇。

&esp;&esp;明明前几天还给她做了那么好吃的土豆塔，明明昨天还给她炸了两大盒薯条。

&esp;&esp;陈窈躺在沙发，她不懂江归一的脑回路，但至少比那破椅子好，至少拥有一定限度的自由。

&esp;&esp;这么想着又奇怪地想流泪了。

&esp;&esp;陈窈看着男人与记忆里相似的神情，可他们不是一个人，他死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esp;&esp;“嗯。”他举起她的双腿，膝盖折起，“以后也是你的宠物。”

&esp;&esp;她别开脸，“江归一，我讨厌你叫我幺幺。”

&esp;&esp;越痛，越用力越深。

&esp;&esp;渝水的穿堂风无法降温，轰烈的浪潮从客厅一路遗留无数淋漓。

&esp;&esp;走进另间房时皆是气喘吁吁。

&esp;&esp;她看着他的动作，“我不想住在这里，不喜欢蚂蚁，更不会在这破房子里把蚂蚁当宠物。”

&esp;&esp;陈窈：“”

&esp;&esp;她也恶狠狠地反击，因为高度不够只能咬胸膛，正好是他心脏的位置，仿佛要咬下一块肉。

&esp;&esp;这是间蚂蚁温室。不同尺寸的玻璃房，各式各样、密密麻麻地蚂蚁，在伪造的迷你沙漠、雨林安家乐业。

&esp;&esp;越痛，越不放手。

&esp;&esp;竟有种瑰丽诡谲的美感。

&esp;&esp;江归一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赶紧按开脖颈的皮带，克制、耐心地依次解开所有束缚。汗水从他额际往下淌，一滴滴从下巴骸滑落，没入衬衣领。

&esp;&esp;陈窈的睫毛略微迟钝地扑簌了下，反问：“你觉得呢？”

&esp;&esp;这些字眼刺戳着江归一的心脏，他沉默须臾，唇张了张，最终化为发泄般地啃咬。

&esp;&esp;“他可以亲，我不可以，我们共用同副身躯，在你这的待遇天壤之别。”江归一嗤笑，“那傻子就那么好？”

&esp;&esp;什么都做不了，无法抱团取暖，接近死亡的窒息，陈窈只能大口吸氧。

&esp;&esp;“为什么？”

&esp;&esp;他笃定地说：“你喜欢研究人类学，计算机，就会喜欢蚂蚁。”

&esp;&esp;江归一掐住她的下颚，意味不明、极富侵略性的视线描摹着她的脸。

&esp;&esp;江归一打开她的腿，模样认真，“蚂蚁

&esp;&esp;“幺幺，好点了吗？”

&esp;&esp;粉钻被冲力推深，喉咙、腰、手脚同时上挺，可束缚的皮带强行压制。

&esp;&esp;血腥味让他们变成两头野兽，因为磁场不合只能通过厮杀融合，爱恨的界限本就不明了，如此在水乳之中以格外矛盾激烈的方式在脉络里蔓延，烙印进骨骼。

&esp;&esp;他低头去亲，她却躲开了。

&esp;&esp;他不想问了，双手托住她的臀抱起来，死死摁进怀里。

&esp;&esp;流动的血是他肮脏不堪又无法自拔的瘾，轻易饱和，轻易过界，顺着她嘴角往下流，玷污白净下巴。

&esp;&esp;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蚂蚁，哪怕声息没恢复，好奇地问：“这是你的宠物？”

&esp;&esp;“还是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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