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们这么卖力为了什么？

就扶凛这半天蹦不出一句话的模样，怀寒也不指望他能明说。

四平八稳，寸寸柔和，挑不出错处。

神力还是寻常者难以触及的。

那魔气，不就是从这禁制中沉降下来的吗？

扶凛：“我说。”

怀寒勾住一条魔气，缓缓跟着爬：“就借借力，没有和天帝对抗,他不会怪罪我的……”

事不宜迟。

传音领域收了收，不再笼罩那边的两个了。

鹰妖叼着花，从天狱之上前往——恨乌天的禁地。

奇怪，一到怀寒想造反时，越应扬居然会开心。

“确定什么？”

“先瞧瞧吧？”怀寒给越应扬擦擦额角的汗，“我也能看穿一点机妙。”

恩威并施，软硬不吃。

总觉得这次探究下去，就能窥破这些旧神们的恩怨。

“……”扶凛沉默了一瞬，“如果见到谁，不要轻举妄动，快离开。”

怀寒叹气：“哎，要听坏蛋的话吗？反正决定要去了……”

一触就是个痛。

越应扬停下，眼望最高处的浮岛，说：“随你。”

扶凛：“不敢确定。”

无数符咒在空中飘着，步步杀机。

扶凛：“住口。”

热闹似的：“嘶——我可以告诉你，往上——”

扶凛压低了声音：“去，九重天之上。但，查探也无益。不要轻举妄动。”

一时热闹？

但百密必有一疏。

况且……虞泠魔化，八成也和这个源头有关。

嘿嘿。

怀寒要透不过气来，说：“天帝会知道来源的……不如，我们回去问了再说。”

扶凛：“第一束便是从上罩下的。”

“哪次不是？”越应扬嗤了一声，也随着怀寒绕魔气而上。

天狱几乎已是天界之顶了。

这是第二次警告了。

怀寒刻意装腔道：“往上？那可就是禁地了。这坏蛋好像说的不错哦。”

越应扬却笑：“你逆着他来也不少了。”

怀寒：“能感应到那是源头？”

回到天帝那去，不知又会不会被阻拦。

这重重禁制所布下的罗网，是天帝的手笔。

越应扬陪他演：“嗯。”

魔气陡然收拢，将他们两个围住。

怀寒内心挣扎了一下，不大好意思地说：“感觉，又要对不起天帝了。”

黑气本就如丝慢绕，在和这满天符咒做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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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当然难言吧。

不，是秘密。

怀寒记仇，道：“那刚才为何拦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