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见越应扬这么吞吞吐吐，他要说什么？

“？”怀寒回头。

“下了凡还想回去。”越应扬在他身后咕哝两声。

天井已开。

“若无痴心，怎会妄想。”

怀寒回头。

危机四伏，好不干脆。

——

“前一轮的使命结束了呀。”怀寒摸着下巴笑了笑，“你暂时不要想我？”

从此天界没有了怀寒仙君，人间倒是多了越应扬的妖王妃。

“啊，其实别的花我也不会照顾。”怀寒挠挠越应扬的辫子。

还想多听一会儿呢。

那碑上写着：万里西土，本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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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很多很多年，是谁出手自己刻下的，想来是万千年前，前任妖王留下的痕迹。

又不是不回来了。

“哈哈！”怀寒大笑一声，“有本事让他们闹到天宫啊，敢来闹我吗？”

一只手按住即将合上的井门。

大战已定，喧嚣仍未结束，不过会从人间引向天界罢了。

魔种已出，会又演化出一件件的、无休止的故事。

可机关的靠牢声迟迟不现。

后来怀寒发现，越应扬的各种念头多得他连妄境都开不过来。

怀寒笑着转身一跃，落入越应扬的怀抱：“凡心已动，回不去了。”

也许明日天地倾颓，也自有救星。

什么物件在泠然作响。

怀寒抱着脑袋，飘了两下：“这一劫怕是要遭不住了啊——”

天门前。

一妖一仙的痴心妄想，永远地被岁月记住了。

“老实在家等我啊——”

可能是越应扬身上的挂饰，怀寒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话音落下。

怀寒可能没听清。

玩闹之余，怀寒还问一句：“妄想怎么那么多，你从前可不这样？”

怀寒听见一声。

而他们该有更多的时间痴心妄想。

可这三千里灵土，终究是易主了。

“非要我说吗？别回了。”

作为天界土生土长的一朵花，怀寒暂且要回到天上去。

越应扬这次贴着他耳朵：“别……嘶。”

那天井的机关也该合上，和身后的大妖暂时告别。

三界之中，谁也不能幸免。

……

越应扬一沉气，说：“我不会打理你那些破花。”

怀寒的嘴巴在越应扬额头上蹭了一下，眨了眨眼，轻巧地起身飞去。

这有什么？

“啧。”越应扬挑眉，“你这一去，小妖们闹腾死。”

好吧，好吧。

故土仍在，王非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