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娉婷拳头一硬。
“都说伴君如伴虎,从前在家有我和阿娘护着你,今时进了宫比不得从前。陛下到底是天子,和寻常人家夫君不一样,说不得骂不得也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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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又开始担忧,“你平日在陛下可面前千万不能这样。”
尚芙蕖高兴道:“宣室殿有几盆云竹,听说念书累了看一看对眼睛好。我回头找陛下要一个,送给清儿。”
嫁进尚家后,当时还在世的尚老爷明理,婆母也不敢为难,日子倒也过得安逸。
“我说话你到底还听不听?”
她这厢苦口婆心数落,尚芙蕖却瞪圆眼,“你打姐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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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妹妹什么性子最清楚不过,她能与人私定终身胆大妄为,同样能替她打掩护的尚芙蕖也好不到哪去。
杜元修是个谦逊性子,有十分也只道七八分。
对于这个儿子的唯一期望,就是好好活着早日成家。只可惜尚清自小养在祖父跟前,性子既不像他,也不像生母罗姨娘。道理一套又一套,反说的他哑口无言。
尚清出生时,尚父已是而立之年。
虽说知道姐姐一向身体康健,尚芙蕖不免还是有些埋怨,“这么大的事阿姐一声不吭的,我当年真是白挨祖父那顿打了。”
既能这样说,想必是稳了。
旧事重提,尚娉婷一下涨红脸。
她絮絮叨叨了半个时辰,总算停下来喝口茶。尚芙蕖见缝插针地问,“阿姐,姐夫考的怎么样?”
尚母出身殷实渔家,水性极好,当姑娘时不少大货就是她亲自弄的,身板子结实到起码能打死三个尚父。
听到问话,尚娉婷露出柔和笑意,“你姐夫说这次考题虽有难度,幸在他能力之内,还是能做出一二。”
宫人奉上一只精致长盒。一打开,里面躺着的那支足有萝卜大小的人参,一下让尚娉婷看傻眼了。
顾不上尊卑有别,就要去捂她的嘴,“死丫头,都进宫了,还这么口无遮拦的。”
她身形笨拙许多,但难掩喜色,“清儿童科中了,阿爹本想着叫他去试一试,没想到得了头名!”
“还有给阿姐的。”
尚芙蕖将东西塞进她怀里。
尚娉婷一噎,忽觉刚才说了那么多全是对牛弹琴。
但转念一想,总不能她要什么,皇帝就真给什么。一盆云竹叫她长长记性也好,省得以后捅出更大的篓子。
“听……”
“还有清儿,爹娘的信你应该看过了。”尚娉婷身子已有五六个月,算算时间差不多是上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