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她将裴相和从木架放下来开始，他就用这种深邃而温柔的眼眸注视着她。

真好。

姜娩跟裴相和乘坐马车回县衙。

姜娩露在外面的耳尖红透。

这里的一切，会有人善后。

也是那些罪名，说得底下起初还愿意站出来维护他的百姓静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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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相和身体里的药效早已过去，但就是想要靠着她。

裴相和自认满身罪孽，早已无法洗清。

裴相和眼眸微微一亮。

他的墨发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春雨打湿，春雨在他的脸上汇聚成一串串水珠，顺着他的下颌往下流。

无论他再怎么不堪，再怎么坏到透顶，他的娘娘都舍不得他死。

裴相和：“那娘娘是否跟底下那些百姓一样觉得我恶，认为我该死？”

单单是那冰山一角的罪状，就足以令世人惊心。

他炽热的眼神，仿若带着电流，烫得她心中一热。

他的喜欢是那样浓烈，似化不开的墨，似浓烈到仿佛能吞噬掉周遭的一切，也能吞噬掉姜娩的理智。

倒是她跟裴相和再淋下去可能风寒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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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搂过裴相和的腰，忍住打喷嚏的冲动，说：“裴相和，我们回去吧。”

姜娩的眼神一撞进去，就会被她其中的深邃给拉拽着沉陷其中。

也让她心动的难以自持。

两人身上被淋湿以后，风一吹，便拂来一阵凉意。

裴缺裴得自然是得留下来善后。

“……”

老实说，他这样，她有点吃不消。

你不该死

姜娩想起自己在京都，在徐州所经历的一切，深知天下的恶不能尽数归结到任何一人的身上。

将她脸上的一点污垢混着雨水擦去，深情地注视着她，眼里浮现出来的情绪带着惊人的温度。

她想保护他，她偏袒他，他能感受得到。

他喉结滚动时，带着一点挑逗似的哑：“好。”

娘娘当时混在百姓里面，必然听到了一些。

裴相和唇角噙笑，回想起乌沾细数出来的关于他犯下的一件件罪状。

姜娩：“……”

姜娩摇摇头：“你不该死。”

姜娩心惊：“……”

这样的裴相和让她心慌。

姜娩冷得身体一缩，白嫩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姜娩：“听到了一部分。”

金钏四人上来为两人撑伞。

他眼睛里盛着得快要溢出来的温柔，令她莫名的生出一股无措。

用不着他们了。

他靠在车壁上：“乌沾细数我罪状的时候，娘娘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