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晚一直低头不敢看他，只是说了句：“我要回家了。”

黎知晚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脸色煞白，被强压下去的记忆重新浮现在脑海里，她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很快便有些站不住。

黎知晚花了很长时间才稳住思绪，拂开他的手，嗓音有些发哑，问他：“照片是谁发给你的？”

顾禹谦见她状态不对劲，急忙伸手扶住她，才不至于让她摔倒。

“……”

“对不起。”

黎知晚磕磕绊绊的回答他：“没…没听到什么。”

黎知晚在他靠近那一刻莫名的呼吸一窒，本能的后退一步，结巴道：“我…我没有紧张啊。”

“为什么不用？”顾禹谦看着她颤动的眼睫，突然向前弯腰靠近她的面容，缓缓道：“你在紧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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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到什么了？”他问。

黎知晚仰头看着他，颤声问：“你要这些图片做什么？”

程予馨止住哭声，侧目看了眼她，大约是因为此时满目泪痕，再加上被顾禹谦拒绝，多少都太过难堪，并没停留几秒，连招呼都没顾得上打，转身就走了。

夜里，路上行人寥寥，终于快走到巷子口时，黎知晚在一盏路灯前止步，仰头看他：“你想问我什么？”

“是周庭吗？”

照片上的女孩有着和黎知晚一样的脸，穿着暴露的黑色情趣衣服，被一群同样暴露的男人围在中间百般采撷，画面清晰，不堪入目，甚至正常人看了会有点作呕。

顾禹谦：“那正好，我送你。”

顾禹谦犹豫了很久都没有回头，但挣扎过后还是转身拿出手机，翻出和陈季川的微信聊天记录，划出几张不堪入目的图片，问：“这几张图片上的女孩…是你吗？”

“不是。”顾禹谦合上手机：“是季川。”

顾禹谦站直身子，垂眸看她好半会儿才说道：“今晚我送你回家，有话问你。”

“…不用。”黎知晚和他拉开距离，声音带着一丝坚决，说道：“顾禹谦，你真的不用送我回家的。”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却没有任何交流。

一米远的地方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他说着便迈步下楼，朝着夜色走去。

黎知晚见她离去，也转身迈步往楼下走，却被顾禹谦单手勾住书包带子，拉的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撒谎。”顾禹谦看着她一脸紧张，半带轻笑道：“听到就听到了，我又不会凶你，怕什么？”

黎知晚跟上他的脚步，两人从学校走到繁华的商业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