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安小六的声音响起。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从大殿后门出现了一群人。

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苦味，是姊姊。

狗哥没有看错，石雁已经病入膏肓，至多还有两三个月好活，就算是安小六出手，也只能让他多活半年。

小少年不知道姊姊要做什么，但他隐约觉得那是一件大事，不由得有些兴奋。

有一双温热的手捂住了小少年的口鼻，小少年不躲不藏。

大殿内一片黑暗。

狗哥听到安小六这般说。

“姊姊，不救人吗，那个丐帮的爷爷看起来就要死了……”

伴随着“倏”一声，七十二盏长明灯全部熄灭。

外面黑漆漆的。

安小六对小少年说。

当大殿重新亮了起来。

安小六斩钉截铁道，带着小少年绕到大殿后面的树丛中。

“咱们跟上去。”

小少年回头望着那些身受重伤的老爷爷，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姊姊离开大殿。

大殿内的武当弟子一个个神色紧张。

“先别问，跟我走。”

那些有座椅的江湖前辈全部受伤，其中以王十袋受伤最重，他的腹内插着两把剑，身上全是血，看起来要死了。

他脚步放得很轻很轻，恨不得连呼吸心跳都一并暂停。

他瞬间闭气。

突然。

歹人不仅切断了大殿内七十二盏长明灯，就连大殿外的灯火也一并解决。

他们中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下一任掌门，哪怕平时最淡定的弟子，此时也禁不住两眼冒光。

盏茶时分，石雁要宣布武当派下一任掌门。

安小六望着大殿主位上的石雁。

“他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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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参与这样的事。

他们步履匆匆，正是刚刚殿内那些看起来身负重伤的江湖前辈，眼下他们生龙活虎，完全没有受伤的迹象。

姊姊，”狗哥扯了扯安小六的袖子，伏在她耳边小声道，“姊姊，我觉得那个武当掌门……他好像生病了。”

“不要呼吸。”

就连富贵儿也用“一个时日无多的武当派掌门”描述石雁。

狗哥听到姊姊这般说道。

狗哥大口大口的喘气，从未觉得能呼吸是这样痛快的一件事。

时间并不漫长，但对于闭气的少年来说，这个过程却很艰难，当不能呼吸之后，黑暗中任何声音都放得很大，小少年听到人群中骚动声、武器碰撞声、武当派掌门要火折子的说话声。

小少年有些着急却依然闭着气，幸好他内功强劲，闭气虽然不舒服但还在忍受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