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递给太监：“给他父亲，不要告诉是我给的，务必好生安葬”

太阳穴突突地阵，刺得肺腑发疼。

再抬起头，眼底的灰色又转瞬消散。

“看看，这就是你要保护的人”

一人压着燥火，一人压着伤痛，两个人的脸上都没什么情绪，只是平静的，隐忍的，克制的。

不想让那个人发现。

终于是准备吃上了，明天开锅

声音霎时弥散。

因为各怀心事，所以不约而同地都选择沉默着。

“将军？您怎么了？”温钟立刻去扶他的肩膀。

“回来吧”

黑得彻底。

像是在泄愤，又像是在焦虑地证明什么。

宴玦摇了摇头，没直接用手，而是用帕子把唇边染上的血都给抹掉，连领口和衣袖都细心检查了一遍，确认没留下任何痕迹。

“没事，救陛下费了点力气，过两天就好了。”

太监秉声退下了。

“人类的感情虚伪又肮脏，你还留着干什么？”

心绪暴动，又牵连着损失大半灵力的内伤，宴玦猛地吐出了半滩血来。

要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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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难辨的现实让向来体贴入微的人都没有发现对方有任何的不寻常。

苦与乐

“全都会死。”

在无端隔绝的死寂里，吟唱蛊惑的歌谣。

瞳孔在瞬间变成了灰色。

两只手捧着脸，动作很急，语气也急。

马蹄掩盖呼吸，月色蒙蔽视野。

只道为了同一件心知肚明的事着急回家。

宴玦闭了闭眼，喉头发涩，愈发沸腾的心跳里，诡谲飘远的声音沿着心弦攀爬直上，再次出现。

他强行打醒有些混沌的神志，呼出几口深重的气，又站直后背，将自己伪装成无事发生的样子。

重尘缨拽着宴玦的胳膊，把人猛地拽进屋里，反手带上锁，然后按在门板上接吻。

一路上都没人说话，单是并肩而坐，像虚假捏造的泥土雕塑，甚至没有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

【作者有话说】

像暴风来临之前的祥和海面。

“就现在，行吗？”

“你救人，他们就杀人，上位者私欲孤行，下位者潦草堕命，死都死不明白你想要什么，他们就毁掉什么，你的念想，你的希望，你想保护的人，你喜欢的人，”

重尘缨见宴玦出来，便伸出胳膊，没被自己抓伤的手紧紧牵住他的掌心，不由分说就带上了马车，急急往府里回。

猩红一片，和从土土身上滴落的血迹粘连在一起，混合，扩散，渗进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