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洁很想说些什么，可是她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确实……也许她们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能力。”

两鬼相拥而泣，周清雅终于看见了真正的、拥有自我意识的楚艳艳。

楚艳艳止住了哭泣，她看着方洁和周清雅，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不断地重复着楚艳艳的名字，楚艳艳也用力搂住了客人，她默默流着泪，眼中满是悲伤。

眨眼间，楚艳艳出现在了客人面前。

在这个游戏面前，她和执行者一样，都是挣扎求生的蝼蚁，只不过她是比执行者稍大一点的蝼蚁。

“他们死了以后变成鬼，继续干着他们生前干的缺德事，和没死有什么区别？”

不应该啊……

客人愣住了，但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她紧紧抱住楚艳艳，老泪纵横。

“可她怎么会知道？跟着我可以离开副本，这是姐姐告诉你的吧？另一个厉鬼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听你的意思，在其他厉鬼使用你身体的时候，你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

就在方洁考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时，周清雅的手机上突然莫名冒出了大片黑雾。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消失了。”

“他们已经死了吧？”

这次收到的鬼气比契约上标明的要多了一点，可能是因为中途出现了意外情况。

“就算是这样，”周清雅也看着方洁，“只要这个游戏还存在，那么以后就还会有杏花村、梨花村、橙花村……还会有更多的他们，还会有更多遭遇这种厄运的女性。这个游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要人类毁灭吗？”

方洁转过头看着她：“怎么了？”

她看着她们，顿时觉得十分心酸。

“那时候应该是我的身体被另一个厉鬼占据了。”

周清雅本来照顾楚艳艳的情绪，想换一个词，可却实在想不出来用什么词能代替“道具”。

当客人终于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后，方洁心满意足地收起了被打上“已完成”标签的契约。

楚艳艳却对此毫不在意，接过话头：“其实我以前不知道我是一个……你所说的‘集合体’，最开始监管员找到我，说跟着你就可以出来，所以我打算去找你……”

“等等，我记得当初来找我的不是你，我是说，她长得和你不一样。”

方洁正要说话，却被周清雅抢了先：“你本来不是个集合体吗？怎么现在单独变成了一个……道具？”

周清雅咬牙切齿地说：“那些人真该死！”

“艳艳，艳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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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方洁的手。